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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闹心,程水若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搞清楚这两个人的感情世界,索性撇开来,又问道,“那两位又是怎么回事?没的好好的不去收药材,跑来找我混吃喝。”
张凡道,“他们像也是遇上了些麻烦……”
“哦?”程水若挑眉,正要细问,却是听见旁边一个男子轻佻的声音,“这位姑娘生的好相貌呀!”一把扇子伸到程水若的下巴下来。
程水若抬起眼皮,眼前是个公子哥儿模样的男子,一身的绸缎衣裳,看的出是出自官宦人家,说着官话,却是满口的广东腔,兴许是听见她和张凡说话用的是官话,因此才会用官话与她说话。
不消程水若开口,张凡便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打开他手上的扇子喝道,“不得对我家公子无礼!”
程水若身上穿的是布衣,这年代,没个官身即便腰缠万贯也只有穿布衣的资格,因此那人身后的一个家丁跳将出来喝道,“这是府台大人的公子,大胆刁民,竟然敢对我家公子动粗!”
说着便要扑上来,身后还有两个家丁一并上前来,想要将张凡拿下。
程水若退后一步,没想到在外面跟张凡说两句话竟然惹出了这是非来,只将身后的门一拉开,便要闪身进门。
门前的那轻佻男子见程水若要避开,竟然一个闪身挡在她身前,伸手便向她抓过来,程水若侧身避开,便使脚向那男子踹了过去,这鞋子是木头底子的,实在的紧,真要踹结识了最少得让那男子疼个十天半个月的,却是不想,门里的人已经听见了动静,只见那男子突然往那栏杆扑了过去,一下子便将那木头做的栏杆撞裂了,生生的往楼下掉去。
楼下传来一声惨叫,楼上则是乱哄哄的一片,隔壁的包间里轰然冲出来好几个青年男子,楼梯上咚咚的冲上来一波家丁,程水若见状心下一沉。
一干虎视眈眈的家丁围了上来,几个青年男子见到程水若的相貌个个皆是吸了口气,目瞪口呆一般,其中一个叫道,“将她抓起来,送到府衙去!”
几个家丁围了上来,张凡连忙将程水若护住,将人扑下楼的不是别人,正是方白苏,这会儿站在门口见势不对,也站到了程水若的前面,方白岌要缓一步,却也是个机警了,大步跨出来叫道,“你们又不是官兵,凭什么抓人?”
“发生什么事了?”便是在这一片乱哄哄之中,紫鹃探头出来问道。
那几个男子见到紫鹃,手指头方向一转,大声叫道,“她也要抓起来,这儿所有的人都不要漏掉!竟然敢在闹事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些个家丁个个皆是配合惯了的,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男人往死里揍,女的抓起来就对了,得了上风的号令,一个个皆是摩拳擦掌的围了过来。
程水若一把将紫鹃抓回来,这时候不是女人出风头的时候,只是焦急的望着楼梯的方向,她倒是不担心其他,就是怕张凡几个吃了亏。
楼下已经有几个家丁将那个受伤的男人给围了起来,到底伤的重不重还是两说,这茶寮里的客人见到事情不对,纷纷的撒开丫子便跑,茶楼老板根本拦也拦不住。
青年男子那一方虽然人多,偏生这楼梯走廊都狭窄的紧,根本容不得多人斗殴,张凡几个都守着门口的狭窄之处,程水若顺手操了根凳子给他们壮胆,还是有几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的。
不过,真个开打就不知道了,这些人看起来就是那种斗殴经验丰富的,张凡可不像这些家伙都生在民风彪悍的地方,只见两个家丁扑上来,张凡便唯有拎着板凳胡乱的挥舞,这时候的方白岌倒是让程水若刮目相看了,转身操了两根凳子在手,一根从张凡头上狠狠的砸了出去,将张凡的危机解除掉,再一把将张凡拉了回来,只身扑了出去,辟辟啪啪的便是照着脑袋下黑手。
这一干家丁在广州城里都是横行惯了的,平日里只有他们揍人,哪儿会有人敢对他们动手的道理?即便有惹不起的,那他们也早早的就躲开了去,今天却是没想到遇上个硬茬子,头几下愣是被打的没回过神来。
这方白岌也是个打架斗殴的老手了,下手快狠准,都是实战里磨练出来的经验,三两下之间便将一干人打的连连后退,不过,这却是不是长久之法,人总有力竭之时。
程水若正焦急之间,却是听见楼梯登登登的响了起来,有汉子操着程水若熟悉的口音大叫道,“少爷!”
程水若一喜,在雅间里大声道,“我没事,你们赶紧将这些无耻之徒给我扔出去!”
她出门在外身边一直都是带着人的,知道自己这张脸会惹事,却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好在今天即便身边有这么多人陪伴,她依旧带了十来个人一同出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程水若是格外的小心谨慎。
有了一干身强体壮会武的汉子加入,事情自然不言而喻,不消片刻功夫,便将这一干家丁皆是扔了出去,至于那几个带头的,则是看见事情不妙,一个个的脚底抹油都溜了,只剩下那个腿被摔断了的那一个,张凡在处理完了这些人之后便来问程水若的意思。
得罪广州城的权贵是免不了的了,程水若只有走过去问那在楼下不断呻吟的青年,“阁下真是府台大人的公子?”
那青年男子这会儿脸已经疼的变型了,又被程水若的人一吓,身上一股子尿骚味儿,身边的家丁要不是哼哼哀哀的躺在外面,要不是就是跑回去报信了,四下无助,望着程水若的眼神也从色迷迷的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