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离地不过半米多,安稳落地的糊糊只觉得自己委屈巴巴。
穆奚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赵叶青跑出屋子,手在脸旁边扇着风,等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才找回理智。
在家附近的草甸转了一圈没看到,手指打圈放在舌尖吹了一个响哨。
不一会,‘嘚嘚嗒嘚嘚嗒’的马蹄声响起。
这是带小红出去吃牧草的时候训练出来的指令,吹了哨子它就会找过来。
到了面前的时候,小红嘴里的草还没嚼完。
赵叶青估摸着它应该吃的挺饱了才把它拉着往回走。
穆奚在院子里已经把苎麻从板车上卸了下来。
她走近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赵叶青脸上的温度又有上升的趋势。
穆奚转移了话题,“你手受伤了,这个活伤手的很,就不要弄了,我来就行。”
赵叶青胡乱点了点头,牵着马走进马厩。
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本来是害羞的,可看见穆奚的样子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
咬了咬牙,暗骂一声,“臭男人就是不一样,我看他有经验的很。”
穆奚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转身去拴个马,回来好像又有些生气了。
他尝试找话题开口,“你有空吗,帮我拿一下苎麻刀吧。”
“哦!”
还指挥人,更生气了。
却还是走到工具房,拿了苎麻刀递给了他。
其实他现在根本用不上苎麻刀,这是后面的步骤的才能用上的。
他只是不知道赵叶青怎么了,为什么又不理自己了,才没话找话。
赵叶青也觉得自己奇怪的很。
像是生理期了似的,心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情绪。
她从房子后边收了晾干的衣服回到房间里收拾。
余光从窗户往外瞥见穆奚时不时望进来的眼神,茫然又无措。
她从没在穆奚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情绪。
这么一想,心里好像又得到了些许安慰,这安慰的来源像是因为确定了自己的特殊。
母胎solo的赵叶青此时有点错愕,这陌生的情绪让她有点始料未及。
她变得好矫情。
窗外的穆奚手里机械性重复的掰着苎麻,脖子时不时伸长了往里探头。
赵叶青推开门,拿了一个板凳坐在他旁边。
伸手拿过了他手里的苎麻,“我来掰。。。手没事,我带着手套用手指掰断,不会碰到伤口,你去做饭吧,等后面的剥皮再交给你。”
穆奚压住了她手上的动作,看着她眼睛,像是疑问又像是肯定,“你不高兴了。”
语气无措又隐隐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