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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微闪,李隆基等人笑着还礼,却是谦让道:“武兄先请。”

斗鸡坊外早有小厮机灵地报入门去。便有管事陪着坊主迎出门来。

那胖胖的坊主团团一礼,笑道:“几位郡王、郡主、郡马,某这厢有礼了。”这张姓坊主虽然笑容可掬,可眉宇间另有一丝傲意。

看他不卑不亢的神态,李隆基倒是想起一件事来。都说这斗鸡坊身后站的是张氏兄弟,虽未知真假,可观这张坊主,身后倒确有倚仗。虽然风气全然,唐周年间阶级不显森严,可象这样面对十数位皇亲国戚而面不改色的到底少见。

笑着说些场面话,自有管带殷勤上前款待。门前小厮接了线绳自与拴马,坐在车上的女眷也都施施然步下车来。

不知是不是想要当着李裹儿的面前显显威风,武崇训看着李元竟是嘿嘿一笑,戏谑道:“小妹子今日怎么不乘车了?若是再哭出来岂不让人全看了去?”

李元一笑,似乎颇有几分羞意。李仪却已大声道:“一会儿姐夫莫要哭鼻子才好!”

声音过高,不远处正与李裹儿说笑的两个青年男子便转头看来。其中一个生得一双桃花眼的俊逸青年还笑道:“二郎哥哥莫要让妹妹们笑话了!”

武崇训抬头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那桃花眼便冲李仪微微一笑。

李仪回了一笑,转过头却是一脸冷然:“没得这般晦气,竟是见着那家的人。”

这两个青年,却也是武氏子弟。其中那个桃花眼名唤武延秀,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却是永泰郡主之夫武延基。这两人,比起傲慢自大的武崇训自是可亲有礼。可李仪两姐妹却厌之如蛇蝎。不为别的,只因二人之父正是早几年死去的延安郡王武承嗣。也就是当年亲自主持杀戳李氏宗亲,又指使户婢团儿诬陷两姐妹生母行巫盅之术之人。

兄妹三人,常恨武承嗣早死,不能亲报杀母之仇,自然对其子无甚好感。只是这会儿李元却没有细听姐姐的抱怨。目光所及,她只见那武延秀冲着李仪微笑之时,眼角却是瞥向身边的李裹儿。而李裹儿斜眼扫去,却是贝齿噬唇,眼神娇媚似怨似嗔,原本白皙的面容竟也似染上一层彤云。

皱起眉,她心里只觉说不出的怪异。就在此时,李隆范却是退后几步,伴在二人身边,低声吩咐:“阿仪莫要与那武延秀说笑,小心他留了意,向大家求了你去。她可是恨不得把李家女儿都嫁了武氏子弟的。”

李仪闻言,立时涨红了脸,竟立刻赌咒道:“我便是度作女冠,也不嫁与姓武的!”

李隆范一愣,还未回应,李元已笑道:“做女冠好!姐姐若要做女冠,我陪你一起。红尘世外,逍遥无拘,岂不快活?”

“快莫要胡说了!”李隆范喝斥一声,恼道:“好好的做什么女冠?还要不要嫁人了!”

“嫁人又有什么好的?怎比得做个女冠漫游天下来得自在!”李元双目晶亮,竟是颇有几分认真:“四郎哥哥,你也做道士好了,到时你我同游天下,看山看水看才子,结交满天下,把那些珍贵诗画书卷都收入府中,岂不美哉?”

李隆范苦起脸,忍了又忍,还是性不住性子,一边转身一边笑道:“你自去做女冠便是,为兄还要娶妻生子,五王宅里赏画作诗弹弹琵琶,好好做我的富贵闲人。”

看李隆范脚步不停地往前,李元挑眉低喃:“谁说道士便不富贵?岂不闻炼金食玉之说?”眼角一瞥,她忽又笑道:“王郎哥哥,你可要与我去?”

一向腼腆的李隆业摸摸头,但笑不语。倒是李仪撑不住拉了李元娇语笑嗔。被她说了几句,李元总算是不再说什么女冠的事情。李仪只当她是忘了,却不知李元在心里暗自盘算:若有朝一日,她度作女冠,也一定要做天下最富有的女冠。家有万贯,身边侍从相随,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想着,她不觉回头看去。却见一直随在身后的下人群里,阿勒沉着脸,一张黑脸上满是煞气,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看到他的神情,李元不禁皱了下眉,垂下眼帘,却不曾唤来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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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唐朝皇帝一般被称作圣人,亲近的人会叫“大家”,话说,儿媳妇叫婆婆也叫“大家”。

典妾

第十六章下注

李元默默地随着众人穿过大堂,直入斗鸡坊内堂。

虽是大盛事,可因争斗双方身份都尊贵非常,所以今日斗鸡坊中反不象昨日一样人满为患。除了赌局双方外,内堂中再无旁人,就是聚在外面大堂盯着木牌,密切关注内堂里一举一动的人也都是有头有脸有身家的。

因铜钱过重,故尔双方都换了同等的银两。饶是如此,五千两白银仍足足几大木箱。

双方坐定,便有斗鸡坊管事开箱验清数目,就连作为赌资之一的阿勒也被那管事细细验过,与那几箱银子置于一处。又写下赌约双方签字画押,这才请出双方斗鸡。

乌羽甫一亮相,那武崇训立刻去揉眼睛。“李三郎,你就要用这只鸡与我作赌?”见李隆基点头,他不禁拍着案几大笑失声:“李三郎,你莫不是疯了?竟拿一只老母鸡来与我斗!呵,呵……老母鸡!老母鸡……”

连叫数声,却被四周的沉寂惊醒,看着两个堂兄弟看白痴一样的眼神还有李裹儿含着煞气的脸色,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一声轻咳,坐正了身子。可心里却仍认为这只乌羽根本就是李隆基已无计可施而搞出来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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