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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坊主,这次的盘口不会还是一赔二吧?我看就这只……呃,乌羽,一赔十都算少的。”

那张坊主只是笑,几个细细验看过双方斗鸡的管事却已起身宣布道:“本次外盘盘口:大将军一赔一;乌羽一赔五……”

象这样的外盘盘口,主事者向来慎重,可这次开出一赔五的盘口,自然也是极不看好黑羽了。

盘口一宣布出去,外面大堂等着的赌客便一片哗然:“莫非临淄郡王竟真是没法子了?怎么竟拿了一只母鸡来斗?这什么时候母鸡也能出赛了?”大摇其头者,这重注自然是不会下到乌羽身上了。

武崇训摇头晃脑地笑道:“我看恐怕没人会下注在你这只乌羽上了!真是好笑,恐怕这斗鸡坊都从未有过这样的……”

他的嘲笑声未尽,却突有一人朗声道:“我压乌羽一万钱。”众人抬眼看去,却是李元。脸色绯红,李元低喃道:“我、我的闲钱不多了……”

看她神情,武崇训笑得归结为是开怀,已认定自己必是大胜。李隆基温柔地望着李元,却不曾开口劝说。反是李成器笑道:“元元快收起你的钱,大哥来压乌羽便是。”说着,已转向管事道:“我就压乌羽五十万钱吧!”

他一开口,李氏兄弟便纷纷响应,多则四十万,少则十万,却都是或多或少押了些。

看着李元要在票据上画押,薛崇简浓眉一挑,一前一把抓住李元的手:“你那么点钱还是留着吧!我压乌羽百万钱……”最后这句却是对着那管事说的。

他只顾对那管事发号施令,却没有留意到身后瞪着他的李元怪异眼神。

“咳……”一声轻咳,李元淡淡道:“表哥,你压的是你的,我自压我的。”虽然仍然不能完全确认乌羽会象上次一样完胜大将军,可是一场已经有七成胜算的赌局她仍不下注,那就真是错失良机了。还记得三郎哥哥曾经说过不曾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完全十成十的把握。而人生,其实不过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冒险,只有肯冒险的人,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薛崇简回过头望着李元,却不晓得她那些小心思。只是温然道:“放心好了,若是真赢了,表哥与你分红便是。”

掀眉,李元的目光一亮,看着薛崇简笑问:“表哥真的要与我分红?”

薛崇简闻言一笑:“自然,我便分你三成,这岂不是要比你压万钱合算得多?”

李元挑眉,终于脸上多了些笑模样:“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说着,竟真的唤过那管事写了契约捧到薛崇简面前让他画押。薛崇简也不推辞,一面提笔一面笑嗔:“表哥答应你了难道还会少了你不成?”

李元笑而不答,收好那契约却又转向那管事:“我要压乌羽万钱,你还不快与我结具!”

“元元!”薛崇简一声大喝,脸色已经变了。李元却是对着他笑道:“我知二郎表哥疼我。可我哥哥与人作赌,我怎么能不为他一助声威呢?”

不知是因为李元说得有理,还是因为她那一句知冷知热的感激话,薛崇简面上一热,竟是有些脸红。可是,却终于不再反对,在李仪捂嘴偷笑时,安静地坐在了李元身边。

很快,在厅里的人们就都下好了注。李隆基这边固然是有人下注助威,武崇训那头也是不泛人手。虽然今日来的武氏兄弟不多,可出手却是大方。稍息片刻,外围也截止了下注。

有人匆匆而入,附在张坊主耳边低语数句。不知是听了什么,张坊主掀起眉来,脸上现出一丝说不清的笑容。挥手打发了那管事,他站起身来笑道:“今日赌局实是长安一大盛事,开斗鸡坊这么久,象今日这样的豪赌实属少见。不只是两位贵人,便是外盘赌金也已超过千万……老朽能亲自主持此盛事,实在是荣幸之至。”

听到外盘赌金竟然也达到千万,武崇训微微一怔,第一个看的就是李裹儿。“裹儿,你莫非……”

李裹儿挑眉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心情竟似有些不好。“我什么?那些个小钱我还看不在眼里……没见过钱似的乡气……”

武崇训咬了咬牙,到底还是忍下。转目看看似笑非笑的堂兄弟,强自勾起嘴角笑了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除了我竟还有人压了巨资不成?也不奇怪!大将军乃是出了名的斗鸡王,看好它的人多些也不奇怪。

心里正想着,却突听那张坊主转向李隆基笑道:“看来郡王之威深入人心,竟有那么多人压乌羽,真是让人意外。”说着话,竟是眨了下眼,笑容里也颇有几分深意。

武崇训一怔,看着李隆基皱起眉来:“张坊主,外盘下的赌注到底是如何,可否与我等说上一说。”

张坊主抿唇一笑,平声婉拒:“真是对不住了,郡马,这外围具体的数目还真不好向各位透露。不过……”看看李隆基,他笑着说道:“现在看来,乌羽定到一赔五的盘口实在是本坊管事看走眼了。”

听到张坊主这一句话,武崇训立刻变了脸色。虽然他在京中贵戚纨绔中也算是不学无术的了,可钱财上却也有些精明,又如何听不出这外盘的赌局并不象他所想一样呢?

难道……抬眼看看李隆基,又凶横地瞥了一眼坐得稍远的邹思明。心中暗自嘀咕:莫非老子竟是上了他们的恶当不成?

心中这样一想,他便有些拿不准,又生出些许退意。只是他才转过头去看李裹儿,李裹儿已经皱起眉低喝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若临阵退缩,岂不要叫人笑死!武崇训,你之前可是和我发誓一定会赢了李隆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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