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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达佳珲这样屡次主动的靠上来,着实非她所愿,也非她能够控制的。只是纵然她是无辜。可到底也对霍十九造成了伤害,给他添了憋闷。
霍十九的确大了她十一岁,是成熟的男人,心智也比寻常人坚韧许多,是极为理智有耐心的。
可是有哪个男人,能够一而再而三的容忍妻子的追求者蜜蜂一般在耳边嗡嗡乱响。
到底是她的不是。她就不该给文达佳珲一点好脸!
她是想着文达佳珲对她和七斤。以及霍家人都有恩,可她绝不想让霍十九难受。毕竟朝堂上的事。小皇帝的事,已经给了霍十九太多的压力。她嫁入霍家一不用打理庶务二不用经营铺子,若是连自个儿身后的“小蜜蜂”都处置不好,她会觉得自己对不起霍十九。
思及此,蒋妩一把丢下手炉,三两步到了桌边,将火狐皮裘包裹整齐,提着包袱进了内间,推开后窗一跃而出,墩身查看地上的雪迹,确定了方向,便窜身掠出高墙,追踪着文达佳珲等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而外院书房所在的院落,正有四个侍卫趴在条凳上挨板子。
霍十九端坐屋内吃茶,修长的指头握着青花鲤鱼的茶碗盖子宽茶,面无表情的透过半敞的格扇看着院中挨打的人。正当此时,就有一侍卫飞奔着进了院门,在庑廊下行礼道:“回侯爷,夫人出去了。”
霍十九手上动作一顿,将茶碗放在了梨木云纹几上。
“什么时候的事?”
“方才侯爷刚离开,夫人就提着个包袱从后窗出去,翻墙离开了。”
提着包袱从后窗走,说的好像要红杏出墙似的……
曹玉为蒋妩和霍十九担忧,不免紧锁眉头打量霍十九的神色。
霍十九只摆摆手道:“下去吧。”
“是。”侍卫行礼,快步退下。
待侍卫走远,院中的板子声和闷哼声也终于告一段落。掌刑之人进门回禀,霍十九道:“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
“是,侯爷。”
曹玉将格扇关好,阻隔了冷风不断的吹进来,犹豫的看着霍十九。
霍十九道:“墨染,有话大可直说,不必这样欲言又止的。”
曹玉半晌方缓缓道:“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些话,或许我说了,爷会更气的。但夫人是一心一意对待侯爷,对待霍家,达鹰屡次接近夫人,为夫人赴汤蹈火,也只是因为夫人太优秀,她绝没有任何不检点的行为,一些都不是她的错。”
霍十九手指摩挲着茶碗的边缘,温和平静的望着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