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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来了一位先生,其余的奴婢不知,侯爷不叫人进去伺候呢。”
“先生?”蒋妩轻盈一跃下了梅花桩,高高竖起的乌黑长发在脑后飞扬出优美的一道弧线,浅黄色柔缎练功服被阳光照射,反射出明亮的光。
”我去瞧瞧。”不等冰松回答。蒋妩已经窜身出去,没见她怎么快跑。足见一点地就已飞掠出很远,直奔着院墙,弹身而起跳上墙头,飞檐走壁的往潇艺院而去。
冰松早已经见怪不怪。拿着帕子扇风,擦了脸上额上的薄汗,这才又按着原路小跑步回去。
蒋妩回到潇艺院,轻巧跃下墙头,三两步上了台矶,见并无婢女伺候,且房门紧闭着,推门就要进去。
谁料这时房门被一股劲风带开,一股气劲迎面而来。
蒋妩虽未察觉杀气。但对方明摆身手不弱,不敢怠慢,忙拧身避开。足尖点地窜身而上的同时,右手已反握匕首,雪亮刀刃直逼来人脖颈而去。
一切的发生都在呼吸间。
正在吃茶的霍十九和蒋学文甚至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听见门开了,又有人影闪过了,之后面前就成了这幅画面。
蒋妩的匕首被对方两只手指夹住。而她的心口处直对着一把折扇,仿佛再稍微用力。折扇换做刀剑就要刺进她心窝。
“妩儿。”霍十九放下茶盏,歉然道:“杜先生,当真是得罪了。这位便是拙荆。”
男子宽袖一挥,收回折扇,放开匕首。蒋妩则肃然退后,收起匕首。
如果对方是敌人,她已经小命不保了。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位是?”
曹玉恭敬的行礼道:“师父,这位便是锦宁侯夫人。”
师父??曹墨染的师父,据说是江湖上已隐居的高人,二十年前江湖排名第一的“智叟”夺疆。
二十年前,江湖上的高手,如今怎么也都该四五十岁了吧,怎么面前这位却是三十出头,还一副教书先生般人畜无害的模样?
杜夺疆轻笑着道:“失敬了。霍夫人好身手。”
蒋妩忙道不敢。注意力却落在了一旁临窗的罗汉床上。
就七斤的乳娘侧怀中抱着个大约不到一岁的孩子,穿的是七斤的衣服。乍一看,那就是七斤。可是仔细看来,蒋妩却能分辨得出五官上细微的差距,七斤的眼睛大一些,皮肤白一些,而且七斤的耳垂很饱满,这孩子的耳垂小了点,脸也略长了一点。
蒋妩询问的看向霍十九。
霍十九先请杜夺疆落座,便道:“南方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些日子弟妹生产之后,正打算送爹娘以及全家人去游玩,七斤就跟着咱们留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