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橘色灯光下,长发披散笑颜温柔的她,仿佛带着勾人心魄的魔力。霍十九望的痴了。禁不住声音低哑的问:“今儿穿那身火炭红的旗袍我瞧瞧?”
蒋妩白了他一眼,脸也红了,瞧他眼神落在她敞开的衣襟和七斤努力吸吮的小脸儿上,偏过身遮挡他的视线:“待会儿哄了孩子先睡。”
霍十九并未回应,而是扬声唤了乳娘来,抱七斤回去休息。
烛火熄灭。蒋妩的红旗袍来得及穿上,就已被他丢在床下。他的融入带着一些急切。更多的却是满怀绝望和矛盾压抑的热情。
霍十九一连要了两次,每一次都将燃烧的渴望深深的埋在她深处,最终二人都觉得疲惫了擦肯罢休。
待到她睡了,他便披衣而起,轻手轻脚的去外间穿戴妥当,吩咐上夜的落蕊好生伺候夫人,就披上大氅离开了潇艺院,去了外院。
书房灯火通明,曹玉早已经带了人候着。
霍十九端坐首位,修长的手指夹着石非石木非木的黑色令牌把玩,神情矜贵冷淡,语气平静温和:“今日天色已晚,劳动诸位了。”
“侯爷说的哪里话,侯爷对我等恩重如山,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难得诸位还肯给我霍英这个脸面。”霍十九站起身,笑道:“我便不在与诸位客套,咱们一同去办完了事,还照着老规矩。”
“是。”众人回答时声音响亮。
霍十九用人办事,是从不会亏待手下的,无论成败生死,事后都会有大笔的银子。
曹玉紧随霍十九身后,一行人离开外院,走侧门去马棚牵马,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什刹海,往城西南方赵家所在方向奔赴去了。
卧房中,蒋妩翻了个身,只觉身下有粘稠液体滑出,却当真连动一下都懒得。明明身上已经疲惫了,大脑却不肯休息,迷蒙之中猜想到霍十九出去是做什么,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看来要想改变现状也并非易事。
清晨,持续下了三日的大雪终于停了,阳光毫不吝啬的洒落在莹白雪毯上,与侯府高挂的大红灯笼和窗棂纸上贴着的窗花儿交织粗活一片喜庆氛围。
蒋妩穿着一身真红色箭袖袄,鹅黄色灰鼠皮裙子,披着淡黄的锦缎大氅,抱着精致的小暖炉一路往上房走去,见到的便都是红白相映的喜庆景致。
“这才有个过年的样子啊。”冰松穿了身簇新的粉袄,双髻上簪了银簪和绢花,笑眯眯的道:“昨儿个还担心今日不会放晴呢。”
“是啊,这一场大雪下得,连集市上都冷清了许多。”听雨一身碧色,在冰天雪地中给人清新之感。
蒋妩感慨:“只要江山稳固,天下又哪里会冷清?百姓们才不在乎上位者是如何闹腾,只要吃得饱,穿得暖,谁登主位还不都一样?偏偏有人就是放不开手。”
“夫人可不要这样说,叫人听了去难保不会惹来是非。”冰松紧张的很,只觉蒋妩进来说起话来越发没个顾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