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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就道:“难怪他会伤着……”
纳穆只顾着看她眼中的笑意,只觉光华注入她的双眸,一颦一笑无一不美,呆呆的半晌才体会出她话中的意思来。
眼见着听雨转身要走,连忙追上去道:“我只是一时愣神儿!并非你想的那样无用,我们金国男儿各个都是好汉,会比你们燕国的男儿差?”
听雨挑眉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
纳穆察觉自己的话说的太冲,怕吓着美人,忙缓和了语调道:“听雨姐姐莫要介意,我刚才那是一时间激动,你做什么去?我跟着你。”
“不必了,我去烧水。”
“那我帮你打水啊。”
……
二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了,站在屋内窗边的蒋妩才直起身子,笑盈盈的不说话。
他们刚才已经在窗边将外头的对话都看的清楚了。
文达佳珲诧异的与霍十九并肩坐下。他竟然没发现,纳穆竟然看上了蒋妩身边的婢女。
果然他们主仆都是一个气运,就要栽在燕国女子的手中吗?
“你们才刚来时没发现跟踪吧?”蒋妩问。
文达佳珲道:“这你尽管放心,我虽不才,这个还是会注意的。你们府外监视的人却是少了一些了,看来如今霍英的名声大噪果然是有效的。”
“有效什么?不过是明处的人去了暗处罢了。你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霍十九无所谓的道:“若是真有一日,日子能过暗纹,没有了那么些监视的,我还真不惯呢。”
文达佳珲与曹玉闻言,都爽朗笑了。
曹玉就道:“爷尽管放心便是。外头有多少眼睛我心里都有数,这世上有螳螂捕蝉,焉知后头就没有黄雀呢?我也正好看看背后指使者是何人,为何这个时候了还要与您作对。”
文达佳珲笑道:“你们安排妥当了就好。今日我们进来时避开耳目花了很大的力气。一个镇国公府外头时时刻刻有人监视着,传出去叫人笑话。况且你自己这样倒是好,但是蒋妩呢?那些人能监视,就能做歹事呢。到时候你就是哭都来不及。”
霍十九闻言颔首道:“你说的是。我的确是做了准备的。回头我会去与皇上说明。至于那个在府外新安插的人,却都是九王爷的。”
“你们九王爷?”文达佳珲仔细回忆着记忆中的九王,脑海中浮现出的是一张年过古稀却依然精神矍铄的脸:“我倒是记得他是个无心朝务不管正经事的……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来人是他的安排,就更要加紧防备了。”
“多谢你。我自然会安排的。对了,不知道上次你说考虑的哪一件事,你想的如何了。”
霍十九的话问出口时,蒋妩就询问的看向二人,很是好奇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文达佳珲颔首道:“我已经想好,就按着你说的做吧。否则不给你们的皇上一点实惠,我要做的也成不了。”
霍十九心底里瞧瞧松了口气。只要霍十九答应了他的意义,他去与小皇帝说起这件事就更容易一些。对两国都有利处,何乐而不为?
“那好,今日开始,你就继续住在府里吧。”霍十九与文达佳珲微笑着说话。
蒋妩发觉他今日并未称呼文达佳珲陛下,而是直接你我相称,态度随意,就知道二人的关系更亲近了一些,看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是对的,他们是同一类优秀的人,如若抛开中间的那些阻隔,做朋友倒是极好的。
蒋妩吩咐了人预备了外院临近书房的一个干净的院落给文达佳珲以及两名暗卫居住。纳穆听说可以继续留在霍家,欢喜的当即咧嘴笑了。文达佳珲瞧在眼里也不戳破,都只随着他去找听雨。
眼瞧着京都城下了第一场大雪时,蒋妩的身孕也已近七个月,宝华楼纵火一事总算结案,是个仇富的偷儿看不惯富人家那样奢侈的日子,是以纵了火,不为了银子,却为了自己心里的不平才起事。
蒋妩听着听雨讲得,禁不住笑了一下:“这说法未免有些牵强了。”
“不管怎么说,宝华楼的案算是罢了,夫人也大可安下心来好生养胎,再不要想外头那些有的没的。如今身子愈发重了,自个儿还不舒坦呢,每日只吃那些安胎药都能苦死,还有心思想外头那些有的没的?公爷在外头,什么不能做好。何苦想那么多,不如丢开手罢了。”
“你看看,这丫头,可不是越发的老成了?蒋妩掐了掐听雨的脸颊,笑道:“如此沉稳懂事,也难怪那个傻小子那样儿。”
如何也想不到蒋妩竟会提起纳穆来,听雨低着头,耳朵红透,呐呐不成言。
蒋妩就低声温和的道:“我瞧着他的条件倒是还可以,对你也是真心的,听雨,你自己的意思呢?可觉得他值得托付?如果你点头,我立即就去与达鹰说。”
听雨耳朵上的红已经蔓延至脸颊和脖颈,就像是个煮熟了的螃蟹,连连摇头道:“夫人不要在说了,我跟那个呆子根本就没什么。”
“呆子?”蒋妩拉长音,“哦,我知道了。你且放心,这件事就不要管了,回头我去问问达鹰。
“夫人。”听雨跺脚娇嗔。
“夫人,公爷让给您送这个来。”廊下落蕊撩起暖帘进了屋,在门前将肩头的雪掸干净,就进了内室,将个精致的木盒子放在蒋妩手边,羡慕又揶揄的道:“夫人,您瞧公爷多疼您,这么一会子还给您送礼物来。”
霍十九心细又温柔,的确是经常会送她一些好吃好玩的小礼物,不在于多贵重,却在与精致和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