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叫周大夫瞧过了再说吧。”
若非曹玉方才说起,其实蒋妩也并未放在心上,只不过这段日子练功时,的确觉得有些倦怠。其他并未觉得哪里不对,她素来生龙活虎的。家里人只看气色是断然分辨不出的,也只有和曹玉过招时才能瞧得出来。她本来只觉是这段日压力太大才引起的,经他方才那么一说,蒋妩才想起叫周大夫来。
不多时。小丫头子就将周大夫请了来,蒋妩与周大夫相熟,故只叫冰松拿了丝帕盖着腕子,坐在八仙桌旁,请周大夫诊过双手。
细细的查探之后,周大夫笑道:“虽尚还早,但脉象已可以瞧出夫人却是有喜了。”
婢子闻言,各个喜笑颜开。
蒋妩道:“我先前身子亏损,又用了那么多的药。会不会有所影响?”
“这倒不会。”周大夫一面收起脉枕,一面道:“夫人身体底子甚好,看脉象。就只夫人比寻常女子要强健许多,虽早日有所亏损,但这段时日用了温补的药,亏空早已补上了,况且用药时,在下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是以并未用猛药,于夫人孕育并不相干。夫人大可以放心。不过夫人切记,这胎头几个月还未坐稳时,切勿动了胎气。”
蒋妩终于可以放下心,莞尔道:“到底是周大夫想的周到。”
“不敢,不敢。“周大夫忙起身行礼。
听雨便引周大夫去了外间开方子抓安胎的汤药。
冰松激动的道:“夫人,奴婢去给侯爷报喜?”
“这会儿侯爷做什么呢?”
“侯爷陪老太爷在后院儿除草呢。”
“嗯……还是我亲自去吧。”蒋妩站起身,随手接过玉桥递来的葡萄缠枝团扇。
冰松忙道:“夫人您还是去歇着吧,奴婢去便是了,周大夫不是说头几个月胎气不稳么,可要仔细着。”
“哪里就那么娇贵,走几步路还能累着?大不了这几个月我不窜上窜下也就是了。”
“还窜上窜下?夫人就饶了咱们吧,整日揪着心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冰松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
蒋妩被逗得莞尔,团扇轻敲冰松的额头:“小油嘴,几时跟谁学来的。”
“跟在夫人身边,哪里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冰松陪蒋妩下了台阶,随她走向院门。
蒋妩边走边道:“改日给你找个婆家,我也就不担心你性子耿直叫人欺了去。”
冰松近些日总是被蒋妩打趣,都有些习惯了,只是颊边掠虹的转而问:“夫人要乘小轿吗?粗使的仆妇已经预备好了。”
“不必,你们不要这么紧张,若是今儿个不找周大夫来诊一诊,我少不得要飞檐走壁直接去后院儿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如今我就自个儿走过去,累不到哪里去的。”
“阿弥陀佛,”冰松双掌合适凭空拜了拜:“多亏得夫人突然开了窍,否则日后就算没事,叫人知道了不也唬出一身的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