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人?”红绣叫了叶潋清好几声都没见他回答,便轻轻推了他胳膊一下。
叶潋清回神,望向红绣便马上将目光移开,“大人,您不预备再走走了?城门楼那边的烟火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去了,累了。”语气疲惫,与其说是身体累,不如说是心累。
丹烟看着红绣疲惫的神色,沉默着上前搀着她的手臂,主仆二人在前,叶潋清在后,捡了僻静的小路往他们停着马车的方向去。
丹烟一路撅着嘴不说话,红绣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丹烟,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跟着红绣这么长的时间,他们虽然是主仆,可感觉已经如同一家人一般,丹烟往常也是有什么话就会直说的。
红绣一问,她当下直言道:“小姐,奴婢觉着赵姬姑娘护着您受了伤,您只让旁人送她去医馆,看都不看她,很不仗义。”说罢低下了头。
叶潋清闻言一笑,很新奇红绣主仆的相处方式。
红绣摇了摇头,道:“她若是真的为了我受伤,我去她榻前伺候都是应当的,只可惜,她心术不正。”
“小姐,您的意思是……”
“方才的汉子有可能是她雇来的,只是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岔子,那人竟然下了狠手,亦或是她一开始就想让那汉子下狠手,好让三少爷觉得她为了保护我付出很多,对她感激,也对她心疼。”
“小姐,您凭什么这样认为?”
“赵姬对我的好太反常,而且她是个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不适合她。”红绣疲惫的叹了一声,前方已经能看到她的马车,不过马车旁边多了一行人,正是商福全。
“福全儿?”
“红绣主子。”商福全给红绣行了礼,笑道:“少爷去前头寻您了,让奴才在这儿侯着您。”
心中一暖,就知道商少行不放心她。红绣转身,往人群中张望。
商福全笑道:“红绣住子,您上马车暖和暖和,若是在找进去,怕会和少爷走差了。”
“也对,外头冷,福全,你也上车吧。”
“奴才皮糙肉厚的,怕什么冷呢。”商福全为红绣搬了垫脚的凳子,红绣在丹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丹烟则与商福全在外头说笑着。叶潋清则是不知隐身于何处去了。
不多时,商福道:“红绣住子,少爷回来了,三老爷一家人也在。”
红绣一听忙下了马车,脚刚沾地,就瞧见商崇宝携夫人商曾氏与商少行并肩而来,后头跟着一应奴仆,将嫡长子商少云保护在其中。
“三叔,三婶。”红绣笑着上前行礼。就见商曾氏披着大红烫金的锦缎斗篷,胸口上是烫金的并蒂玉兰标识,头上戴着金色的昭君套,衬着一张描画精致的脸,艳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