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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诸葛府门前已经是夜幕降临,双脚沾着地面,直觉两只大腿内侧的嫩肉都已经被马鞍磨破了皮。一个下午的疾驰,她服过“金凤玉露丸”越显娇嫩的皮肤当然受不住。
“多谢你了。”
“姑娘严重了,您莫要着急,小的就在门口候着,若姑娘有吩咐只管派人来。”
红绣感动的重重点头,提裙摆转身进了诸葛家大门。
一路上,见了红绣的仆婢皆行礼问候,虽然她只是个义女,但地位甚为尊崇。
红绣来不及如往常般点头示意,现在她的眼中仿佛已经看不到旁的事物,脑子也已经停摆,只一心一意的奔向莲居,疾行间撞了人都不自知。
“娘”刚跨进莲居大门,红绣便带着哭腔叫了一声。
东厢房的门帘一掀,梅妆双眼哭肿的跟核桃似的,见了红绣更是哽咽一声扑了过来,拉着红绣的手往屋里跑,“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快去看看夫人,她不吃不喝已快五日了,如此下去可怎么好”
“怎么会这样”红绣进了堂屋右转,走向连翘卧房:“请大夫来瞧病了吗?”
“瞧了,先前是奴婢瞧着夫人不好,出去请了郎中,大夫人听说夫人病了也派了管事的引了郎中来,可多少郎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直说夫人的病是气血双馈,精气耗损。但从没听说过得这种病不吃饭的啊”
说话间以来到榻前,凡巧也是熬得满眼血丝,手里端着白瓷的小碗,正拿调羹要为连翘吃粥,口里劝着:“夫人,您好歹吃些吧,您身子受不住的啊,小姐快回来了,您不为自己也要为小姐着想啊”
“娘,我回来了”红绣扑到榻前,一瞧连翘灰白的脸色和已经塌陷的双眼双颊,她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线珠子一般掉落下来:“娘,绣儿回来了,您哪不舒坦,啊?绣儿找大夫给你治病,我一定治好你,我现在有银子了,一定能治好你啊”
“绣儿……”
连翘紧闭的双眼像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张开,半晌方找到焦距,看着跪在床边泪流满面的女儿,欣慰的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她终归是有福的,能见着红绣的最后一面。
“娘,女儿在呢求求你吃点东西吧,梅妆说你饿了这么些天,好人儿也饿坏了,求求你。”说着从凡巧手里接过粥碗,舀了一匙喂到连翘嘴边。
连翘虚弱的偏过头,紧闭的双唇苍白和干裂,汤匙到了她口边,她硬是不张嘴。
红绣急了,眼泪流的更凶:“娘,你吃口吧,女儿求你了。”
“绣儿,娘……不是不吃,是,吃不……下……”连翘的声音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好似说话于她来说,已是很重的体力活。
红绣惊慌的扔了瓷碗,碎瓷在地上破裂数半,回头焦急的道:“梅妆,快去沏糖水来,盐水也成”
梅妆哭的都晕了头,也忘了行礼那码子事,点头飞快的跑了出去,不多时端了一碗糖水一碗盐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