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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正事,商少行也不在纠结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点头道:“我也得去整理账目,看看去与二叔谈生意的人回来了没。还有,那么一大笔料子可能要从各地先后运进城里来,我还需命人去找个适宜存放的地方。”
红绣点头,“能者多劳,三少爷辛苦了。”
商少行白了她一眼,眸光之中含水潋滟,显得格外诱人,让红绣心里头又是扑通一跳,暗骂商少行为何生的如此妖孽,且妖孽之势有愈演愈烈之势。
红绣与商少行的计划完成的非常顺利。商崇宗花了商府财力的三成去做这比大生意,红绣却只用了这三辰数目的不到一成便将所有料子攥在手里。
二院那边死气沉沉,就连给语蝶小姐议婚事的事情都被搁置了。老太太整日里长阴天,商金氏在她跟前表演彩衣娱亲也是提不起兴致的。毕竟二房这边算是栽了,还是栽了个如此大的跟头。
正当商少行与韩氏的掌柜的商议如何运作之际。红绣则是在厂房的厢房中办起了“学校”,亲手传授“抽纱绣”和“补花绣”。
在南楚国的绣娘眼中,红绣简直是个传奇一般的存在,毕竟不是随随便便哪一个绣娘,随身用的都是“闭月天工针”,更不可能有如此高的技艺和创造力,将破烂的料子化腐朽为神奇。
抽纱绣的原理很简单,考研的是绣娘的基本功,构图,配色,创意,以及细心的程度。要随着布料上大小不统一形状各异的损坏来设计图样,所以每一个图案又都是珍贵的,因为是与众不同的。绣娘们才学习一天,便已经对红绣刮目相看,为之信服了。
圣临三十三年二月二十一,红绣一大早便被丹烟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洗漱,更衣,上妆上头面。梅妆则是尽责的将雪莲羹和人参汤端来给红绣做早餐。
“小姐,怎么瞧着你进补没有耽误,但身上却是不长肉的?”梅妆站在红绣身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丹烟为红绣舀了一大勺鸡汤填上,道:“你瞧着哪家的小姐如咱们小姐似的日理万机?那院儿的艺岚小姐和语蝶小姐,整日除了拈酸吃醋便是吃零嘴儿闲磕牙,什么时候做过正事了?”
“拈酸吃醋?”红绣回头,奇怪的道“他们两个有什么闲醋可吃的,左右是表姐妹。看在二婶的面上,语蝶小姐也不会对艺岚小姐如何的。”
梅妆将太后赏赐的紫金白玉的梨花簪为红绣扶正,才笑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府里头的人都在传语蝶小姐喜欢咱们三少爷。”
“嘘”
红绣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丹烟更是白了梅妆一眼,道:“这小蹄子,上来混劲儿了说话都不走脑子。咱们三少和语蝶小姐是堂兄妹,同宗的,又如何能成就好事?传了出去,好听的说你是在编排主子,难听的,八成还有人诬陷在小姐的身上,这样的话你在外头可千万说不得。”
梅妆点头,红着脸道:“我原也是知道的,刚才是我的疏忽了。”
“无碍的,对了,梅妆去将姬公子送我的火狐断比甲取来。”
“是,小姐。”
梅妆领命离开,红绣放下白瓷的小碗,回身来到妆奁近前端坐在锦杌上,看向镜子中的人。
这个年代的铜镜打磨技术并未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镜面上如今模模糊糊,想要看清楚五官,要么去水盆里对着看看,要么就是自己去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