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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红绣接过药丸闻一闻,知道这是姬寻洛做给她治疗消化不良的弯腰,便张口吞下,就这杜鹃递上来的参茶喝下。
就是再没眼力劲儿,老太太也知道在红绣病着时候还是不能强迫她帮忙,不然显得他们不知心疼人,只知道物尽其用,多叫外人看扁了他们?
叹了口气,看来此事是真的不行了。
“祖母先回去了,你也好生歇息着,早日养好身子,也少遭一些罪不是?”
红绣扶着老太太起身,回道:“多谢祖母挂心,红绣知道了。”
“你若是缺了什么用的吃的,便叫下人去跟祖母说一声,回头祖母定然给你备齐了,咱们府里家大业大的,什么山珍海味飞禽走兽,只要你说的,祖母就能给你办到。”
“多谢祖母关心,红绣知道。”
老太太如此示好也没有打动红绣,垂头丧气的走了。
商金氏与商曾氏紧随其后,两人脸上妆容精致,皆瞧不出表情。
只有商语蝶最直接,走在最后,临出院门路过红绣身旁时,还笑着说:“红绣姐姐可要仔细点,你瞅瞅,不论是我爹爹还是我的兄长,他们都是如行哥哥那般优秀的人,你见过那个优秀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说罢,咯咯笑着走了出去。
第一卷为己筹谋第二百六十四章一生难求
第二百六十四章一生难求
眼瞧着老太太和商金氏、商曾氏一行人走远了,杜鹃才担忧的上前来扶着红绣回房,放柔了声音道:“小姐,您莫要听雨蝶小姐的,奴婢自幼跟在三少爷身旁,对他的为人不说了解,可也有一定的认知,他绝不是那种人,就算宛月姑娘对三少爷存了心思,他心里头有您,也绝不会答应宛月姑娘,他与现下的男子皆不相同。”
红绣闻言微微一笑,轻轻点了下杜鹃的额头。
“你急什么,语蝶小姐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么。”
她对商少行有种说不出的执着,自打她住在商府那日起,她就没给过她好脸,再加上姬寻洛点了商金氏穴的仇,她现在若是能说出好听的,她才真会觉着奇怪呢。
杜鹃松了口气,面上笑容也多了些,“小姐,您先小睡一会子,奴婢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这就去厨房提食盒来。”
“让小丫头去就是,你不是还有络子没打完么。”斜躺在湘妃榻上,红绣随手抓了本书,“你忙你的,我看会子闲书,待会许就睡着了。”
“是。”
杜鹃为红绣拿了薄被盖上,轻手轻脚的出门低声吩咐了小丫头去提食盒,自个儿则是回了外间,坐在八仙桌旁低头打起络子来。
敞开的雕花木窗外是馨苑景致优美的小花园,入目的是夏日盛开的矮紫薇花丛。红绣微微虚着眼,漫不经心的翻着书页,不多时候便睡熟了。梦里朦朦胧胧,似乎瞧见了姬寻洛忧郁的脸,晶莹的泪滴顺着下眼睫滴落下来,在大红的抽纱外袍上,似乎形成了一点血痕。她刚要开口唤他,他便转身走开,长发在脑后乱舞着,而四周的景物,骤然变成了悬崖,他一步步正走向悬崖的边缘。
“洛寻”红绣惊呼一声,向着他的方向狂奔而去,可他如同听不到一般,直直的走了过去,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便纵身跃下了悬崖。
她趴伏在崖边,用力伸手去抓,也不曾握住他袍袖的一角,眼前只余下一层白雾缭绕。她流着泪放声大呼:“洛寻你回来啊”
“红绣,红绣”
肩膀被人推动,红绣猛然从梦中惊醒,眼泪模糊了双眼,看到的,却是那张梦里看到的忧伤的脸。
“洛寻?”
姬寻洛愧疚的叹了一声,用袍袖为她拭泪,强自弯起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红绣,你怨我,恨我吧,我不该,不该如此对你。”犹豫着,他低下头,如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声道:“你若是不愿再见我,我便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再也不会纠缠于你。昨日我是昏了头,才会那样……我回去之后,想了许多,我想通了,往后,我只做你的挚友,不会在强迫你,你也忘了昨日的一切可好?你瞧,你跟商兄身子都不好,有我在,怎么也比用那些庸医要好的多啊。你,你可还怨恨我?”
红绣此际心脏还在加速跳动,如擂鼓一般撞击着胸腔,宛若要脱腔而出。那种经历了失去他的痛苦,比愧疚、比恐惧都要来的更让人难以承受。看着姬寻洛的嘴一开一合,听着他的话,好半晌红绣才低喃了一声:
“再没什么,比你好生活着重要了。”话音刚落,泪水也如断线一般成串的滑落下来。
姬寻洛被她哭的手足无措,慌乱的用袖子擦她的眼泪:“我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逼你。”
红绣微微侧身避开他的手,强笑道:“不,其实是我有错在先。”
“不,是我太过偏执。”姬寻洛蹲在她跟前,仰头看着坐在湘妃榻上的红绣,道:“红绣,其实我只是不服气罢了,过了这段日子,我便还是那个潇洒如神仙般的第一神医,毕竟,我不适合总是悲伤。只要你别对我避而不见,今日我给你打,给你骂,你怎么都行。”
红绣越听越是想哭。姬神医已经将自己委屈到不能再委屈的程度了,可她却无法回报他的感情,“洛寻,我……”
“别说,别说出来。”姬寻洛苦笑着,道:“我明白你要说的是什么。你有你的痴缠,我也有我的痴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绝非冲动之举。过了今日,不,是过了这一刻,我与你便只是挚友,永远是挚友。我会过的幸福,我会与,会与诸葛绿绮圆房,遇上喜爱的姑娘我也会纳妾,会有儿孙满堂,我还是那个潇洒浪荡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