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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昏了头了,也就不觉得如何了,等芳仪真正的松了口气的时候,已经迈入了康熙五年了。
芳仪得空总是想着身边她能用得上的人手,田嬷嬷不去说了,所让用着千般的好,但是着主子总不是自己,以后保不准有什么。自己带进宫里的四个嬷嬷,除了李奶嬷是打小哺育的情分,只是毕竟没太大能耐,而且他三个是少福晋及福晋挑拣的,忠于自己但更忠于赫舍里氏,不过还好还是应了自己的要求,其中有个善识药材,有个精于灶上的。至于四个丫鬟,也算是贴身宫女。可惜,这些人在宫里,除了贴身使唤,真正要在宫里站牢根基,还是要有些时日的。自己也得慢慢培养自己的人手。
除了这些,芳仪最烦心的就是缺些前朝的桥梁。赫舍里父子自然是有耳目的,但是,终归要有自己的通路才行。只是,不管芳仪如何思量人手,她总没有把景阳算进去。私心里,总不想因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而与这个少年再有牵扯,只是希望,他们还是停留在那个午后。
这样想着,额鲁就跳了出来。上次借着芳仪生日破例见了回,倒是看着更沉稳了些,就是宫里这样的气派和千秋节这样的荣恩,只是让这个少年开头吃惊了下,可是后来也就收敛了,不声不响的跟在众人之后。
进宫也算有段日子了,倒是可以给他谋个差事了,而且正是需要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才能方便些。额鲁比芳仪小了些,现在才虚岁十三,做侍卫也太小了,也不能放在康熙身边做个伴读什么的,也避着有安插耳目之嫌。忽而,芳仪想到了一个地方,布库房。
这一日,康熙照旧的过来和芳仪闲聊。这进宫不到一载,芳仪潜移默化的对康熙润物细无声,倒是让康熙养成了个习惯,每日总会到芳仪这来一遭,开始还是有着安抚示好之意,渐渐倒成了他一种放松的法子了。等着芳仪和小皇帝一番闲聊后,芳仪也不做铺垫,直接就问道:“皇上,现在布库房里可方便加个人?”
正文068春天的种子
芳仪问的是理直气壮的,一点没有遮遮掩掩的,一副我万事没什么不可对你说的样子。康熙被这种理所当然的样子给迷惑了,怎么着,就有点像平民百姓间夫妻有商有量的样子,不知不觉地,一直武装的心,在这一刻就再一次的柔软了起来。芳仪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小皇帝兴许喜欢这样的,而她一直以来也是这样经营着自己的形象,给自己添标签的。
晃神了好一会儿,小皇帝才开口:“布库房哪有方便不方便的说法的?你这是想加谁啊?”
“我娘家的那个庶弟。”
“哦?你不是跟他不对付的吗?”在芳仪这里,康熙也被慢慢的带着有话直接问。
“是啊,小时候我不招人喜欢,跟他一直不对付。后来大家长大些了才好些。不过,再怎么说,他也总是我的娘家弟弟,就算那时气得要命的,现在再想起一前的事,总觉得好笑,怎么就会为一句话一个小玩意儿就闹成那个样子的呢。只是再怎么想,都回不去了呢。”芳仪也不多作解释,那些事情怎么解释的清又怎么能解释的?只是话里带着淡淡的怅然。康熙听着,也不禁想起自己年幼时与福全常宁的嬉闹,一时也就不在提了。
他不说,芳仪可是要说的,“额鲁就是个喜欢打闹的,现在虽然被压着读书,可我想着他骨子该是喜欢布库的。这天底下,还有哪里比得上皇上布库房里的谙达?所以就问您一声,可方不方便?”
要是芳仪给额鲁某个差事什么的,康熙还要仔细想想,而且,心里没准还要留个印记,可现在只不过进布库房学摔打而已,当下就笑着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回头让梁九功操办就得了。不过,说起布库来,你叔叔索额图也是把好手啊。”
“这个,我倒是不知。叔叔已经分了府,平时各有各忙的,不过每次来府里总是要关照我一下的。和我倒是亲着呢,却没听他说起这个来。”芳仪也就事论事的,虽有心想要提点一下叔叔,可是想到自己和小皇帝的关系还没有融洽到自己想要追求的份上,也就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冒冒然地说了,怕不会适得其反吧?
其实,看过康熙大帝的或某大侠写的某小宝,就该知道,这布库房在康熙日后所起的地位。额鲁还年少,现在做其它的安排还太早,可打小在康熙面前混了眼熟,却有天大的好处呢。至于以后那武英殿的战事,芳仪会想办法把他给摘出去的,培养一个人手不容易,千万别折在鏊拜狮子头手下。
要说芳仪还是挺有疑惑的,她自己是和康熙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可别人呢?这小皇帝收用女人也有段时间了,怎么宫里就没有人听说有动静呢?而且,自己也没弄什么手腕,不许人家生什么的。就是皇家,好像也不讲究嫡子庶长什么的,虽然皇上宠幸后有规矩要问一声留不留的,可看着以后康熙有那么一大摞摞的儿子女儿的,应该也并不会赐什么避子汤不留吧?
芳仪看着那几个女人,钮钴禄氏虽然比自己大些,可看着还单薄,兴许还不成熟,但纳喇氏惠儿已经长开了,就说那个马佳氏荣玉,岁数在这些人里头算大的,而且已经亭亭玉立的,该凸的地方绝对不瘪,怎么也就没有开怀呢?
想着小皇帝除了在自己这儿聊天,再刨去钮钴禄氏那里的坐台,就数翻这个马佳氏的牌子次数多一些,自己还曾想过,果然小马爱熟女,难不成也是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