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
“我代你去。”
阮筠婷惊愕:“你去的话,若是世子爷问起合作的细节呢?”
阮筠岚一窒,“你细细告诉我即可。”
阮筠婷摇头,“过去的细节我可以告诉你,若是遇上新问题需要解决呢?”
“那我便去解决。怎么,你觉得我的学识还不如你?”阮筠岚挑眉。
这是什么语气。阮筠婷有些憋屈,叹息道:“是你觉得我学识不如你。”
本来就是的。阮筠岚很想这么说,可看她垂着头委屈的样子,话在口边绕了一圈又吞了回去。但她以前种种恶劣行径已然印象深刻,让阮筠岚一下子对她放心,着实不可能。
“姐姐,要么我去,要么咱们都不去,赚银子虽是好事,可比起你的声誉,何为轻何为重你应当有数。”
阮筠婷无奈,“这两件事原就不相冲突。即便出去我也会小心应对,不会惹麻烦的。”
“那上一次的事呢?老祖宗只罚你跪祠堂,还嫌不够?”
“那是意外!”
阮筠婷被他的语气惹恼,声音未免提高。
阮筠岚也恼了:“咱们寄人篱下,就要仔细些,万一再被老祖宗发现你偷偷出门,你找什么理由搪塞?更甚者,若有好事者说你扮男装私会男子行为不检,今后当如何议亲!”
“大不了不议亲。”阮筠婷气急败坏。
阮筠岚火冒三丈:“还以为你改了,想不到骨子里仍是顽劣!”说罢一甩袖子,气冲冲的出了门。
他的背影僵直,步子大而紧促,俨然乱了方寸气的不轻。阮筠婷泪盈于睫,既心疼他的为难,更为自己委屈。然而,她清楚阮筠岚即便气急败坏的与她争辩,也是为了她好,不存恶意。与前世众人虚伪的恭维相比,她更喜欢如此剑拔弩张的关切。
“姑娘,前院儿的小幺来了,给您送了这个。”婵娟进门,见阮筠婷神色不愉,说话也恭敬小心。
阮筠婷用帕子沾沾眼角,抬头时已如往常一般,笑道:“送的什么?”
婵娟将双手捧上一个油纸小包,道:“说是君家四小爷身边的侍读兰舟才刚送到府门,嘱咐一定立即给您送来。”末了又补了一句:“对面罗姑娘也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