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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时,下人来报,说是阮姑娘求见。
君召言愣住了。他想起上次君召英跟自己面红耳赤的说起,阮筠婷似乎是对他有意思。
阮筠婷模样是还不错,可是年龄比他小的太多,他对她几乎没有男女之情。而且,他并不喜欢太过于主动的女子。如今会因着喜爱而主动找上门来的,表现出的是全然的不成熟。
“请进来吧。”君召言对着下人摆摆手,阮筠婷再如何,也是徐家的人,他应当以礼相待。
不多时,阮筠婷带着那个细长的包裹随着下人到了君召言面前,笑吟吟的行了礼:“五姐夫。”
君召言笑道:“是阮姑娘啊,才刚不是在帮英哥儿庆生么?怎么来了?”
阮筠婷天真烂漫的笑着,道:“才刚是与四小爷他们在一起的,不过都离开君府了,我才想起这个。”说着将手中包袱放下,自里头取出一个长条状的暗色锦盒,递给了君召言。
“五姐夫,我近来在朋友那里瞧见的,我想您会喜欢,就厚着脸皮借了来给您也看看。”
君召言好奇的打开锦盒,将里头的卷轴拿起展开。当看清上头潇洒的行书时,便立即挪不开眼了。
阮筠婷察言观色,见君召言果真是喜欢字的,笑着道:“五姐夫,您瞧这这副字如何?”
“这是前朝王状元的真迹,世上已经很是罕见了。据说王状元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写了一手好行书,如今瞧来当真如此。”
“五姐夫喜欢就好。我是觉得,这样好的字,就算不能据为己有,也无法一朝一夕练就,可多看两眼,对自个儿也是有帮助的。”
“正是如此。”
君召言眼神专注,表情比往常都要生动,对于手中这副字,有些爱不释手之意。
“阮姑娘,你先坐下吃茶,容我看一看。”
“五姐夫尽管看就是。”
阮筠婷笑着在圈椅坐下,端起下人送上的茶盏小啜一口。歪着头,望着前世的夫君。一时间觉得此人其实并不那么熟悉,说起来,还是觉得陌生的很。
他长的并不很漂亮,但身上自来带着温文尔雅之气,他喜欢温和的笑,好似从来都没有脾气,每次笑起来,眼角都带了一些淡淡的笑纹,说起话来也总含笑,慢条斯理的让人身心舒畅。
她前世,其实都没有好好的看看面前的人。
可是想到自己的屈死,想到那封信,她原本欣赏美男子的好心情就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回大爷,外头阮姑娘家的下人托人带了话儿来。”正当书房内一片静谧之时,君召言的长随在门口禀报。
君召言仍旧拿着那副字,看的目不转睛:“什么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