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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母亲怒容,三太太心下暗喜,除了个徐向晚,如今若是母亲能竭力将阮筠婷说给君召言做继室,到时候剩下的徐雪琦和徐凝敏,还有谁是霞姐儿的对手?想到将来有一日她也能与大太太那般挺直了腰杆说话,三太太就觉得心中暗爽,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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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舟,你觉得如何?还发热吗?”阮筠婷担忧的看着君兰舟,忍不住唠叨:“你也真是的,有现成的人请,做什么不用?偏要自己去受那份罪,大雪地里跪上三天三夜,你也不怕冻成雪人。”
君兰舟被抱回了水宅便大病了一场,高热还说胡话,折腾了两天才略见起色。水秋心并没有给君兰舟开药,全靠王妈妈的悉心照料,再加上他身体底子好,这才好了起来。
如今他绝色的面庞瘦了许多,气色不佳,只有那双潋滟的桃花眼还如从前那般深邃晶亮。
“阮姑娘多虑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师傅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再说我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总要有能够打动师傅,让师傅觉得我值得一教的长处才对得起师傅的一身医本事。”君兰舟说话时嗓音沙哑。
他的话让阮筠岚很是动容,对他也佩服起来:“兰舟,与你相比我自叹不如。不过水叔叔现在对你喜欢的紧,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哪里有祸?我瞧着全是福。”君兰舟笑弯了眼睛。他终于有了着落,不用住在君家,更不用上书院去接受裕王爷的恩惠了。
阮筠岚并不知情,也只是跟着笑。
阮筠婷对君兰舟的骨气甚是佩服。比起世子爷自行做生意证明自己的能力,君兰舟下的赌注是自己的未来,因为风险更大,所以显得更有魄力。
三人说话间,水秋心挑帘栊进了屋,斜倚着门框看了君兰舟一眼,随即道:“婷儿,你可认识一个叫韩肃的?”
阮筠婷一怔:“认得,怎么了?”
水秋心指指外头:“他来找你。”
“那我去瞧瞧。”
阮筠婷披上紫狐裘离开屋,几步便出了水宅大门,正看到韩肃穿了身宝蓝色的棉褂子站在巷口。
“文渊,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阮筠婷笑眯眯的迎上前去。
“你果真在这里。”韩肃脸色阴沉。
“是啊,怎么了?”
“君兰舟,时候也在此处?”
“是,水叔叔已经答应收他为徒。”阮筠婷实话实说。
韩肃却是冷笑一声,心中暗风,他当君兰舟多有气节,还不是受了父王的恩惠,将那唯一的一个机会占了去?偏表面上还表现的很是高洁,全是为了吊父王胃口,这行径真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