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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致歉,说的又是哪一宗?
此事只有徐君两家心中有数。大夫人满脸陪笑,当日三太太将阮筠婷唤去拳打脚踢之时,大老爷并不在家中,然后来回府听说了,气的他险些暴跳如雷。直冲到君老夫人院子里给老母亲摆了一通道理,才将君老夫人歪了的心思拗正了。
对外,徐家与君家是姻亲,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且徐家如今内有皇贵妃在宫中侍奉皇上代掌凤印,外有徐兴邦对抗南楚以安边境。颇受皇帝的重视。君家虽然抓住了徐五姑娘的错处隐忍不发,买了徐家的好处还能压制他们一头,可事实上,徐家现在的地位颇高。他们开罪不起。
还有另外一宗,吕文山被踢伤,吕国公与徐家结仇的事情如今人尽皆知,谁能料想吕家不会将作为徐家姻亲的君家化为徐家一党的行列?若是与徐家掰了脸,到时候真对上了吕国公,难保不会被牵累。以弱对强,不如与徐家联手才是万全之策。
为今之计,君家只能与徐家交好,说是巴结也不为过。君老夫人竟然老糊涂到如此地步,私自为了三太太出头,不顾大局。险些得罪了徐老太太。
所以今日,大老爷说什么也没让君老夫人出门,而是让大夫人前来套近乎。
老太太听了这话,满意的笑了起来,“大夫人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原也不需要说两家话。过去的事情一场误会。就这样作罢吧。”
“难得徐老太太宽宏大量,晚辈代婆婆与夫婿,跟您道谢了。”
“哪里哪里。”
两人寒暄之时,三太太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到最后才明白,原来自己是被母亲给抛弃了?原本说好的那些。全都不做数了?
三太太心中怒火燎原,偏偏在宾客众多的此即无法发泄,脸色都憋成了茄子皮色。正当此时,常妈妈回来了,到三太太身边悄声道:“回太太的话,老奴带着您预备的珠宝去见了水先生,问了那驻颜方子的事。”
“水先生如何说?”
常妈妈抬眼看了三太太一下,才忐忑的说:“水先生说他不曾给阮姑娘什么方子,还说太太是不是弄错了或是有什么误会。”
“放屁!”三太太险些惊叫出来:“水秋心明摆着是偏心不给!”
“太太。您小声些。”常妈妈低声规劝。
三太太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平息了怒气。看向正与阮筠岚、君召英和君兰舟说话的阮筠婷,冷冷的哼道:“水秋心不给,就不怕没别的法子弄到。你近日多盯着点阮筠婷,保不齐她会与要好的说了那法子,她再谨慎聪明。也是个孩子罢了,孩子哪有不爱炫耀的。”
常妈妈忙陪笑点头:“是,老奴定给太太办好此事,不过现下太太还是招呼宾客要紧。”
……
三太太这边的话阮筠婷自然不知,此刻的她正被君召英灼热的目光瞧的不自在。尴尬的咳嗽一声,看向君兰舟:“你今日怎么来了?”
“我与师傅同来给晚姑娘医治,进门的时候遇见了大夫人和英爷,便一同来凑个热闹。”君兰舟莞尔一笑:“你不会是不欢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