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眉稍眼角都是笑意,戴明的笑容也禁不住变的自然,自相识以来,从未见她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是啊,听说莫大人还有一兄长,名叫建南。”
贱男,贱婢……
阮筠婷终于没形象的笑了个花枝乱颤。“莫大人的父母是如何想的。”取名时候就没想过谐音的问题吗?
“是啊,我也好奇。”戴明也笑。
这一笑,将原本郁结的情绪都挥散了。(叶子·~。。)阮筠婷语气也比刚才轻松了许多,问道:“刚才你看着夕阳。面带哀愁,在想什么?”
戴明摇摇头,转身向巷子外走去。“也没什么。”
“说来听听?”
“我只是在想,方才微雨,却霎时变做晴天,晚霞再美,来的突然也短暂。却不知明日的晚霞是否也能如此绚丽。”
看来赐婚的事不光给她的内心造成波澜,对戴明也是。
阮筠婷抬起头看着橘红色的天空,这个时间池鱼归渊、炊烟唤子。天大地大万家灯火,却没有一处真正温暖的家属于她。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所有的日落都一样让人莫名神伤,也难怪李商隐做得出那样的诗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你说什么?”
手腕突然被人拉住,阮筠婷一愣,回过神来。
左腕被戴明关节分明的大手攥着,他素来沉稳内敛,很少有这般激动的时候,深邃睿智的双眼看着她,似有光芒在闪烁。
“什么?”阮筠婷抽了下手,奈何敌不过他的力气,挣扎也只让手腕更疼而已。
“你刚刚说。夕阳无限好,然后呢?”
她愣神的时候,将心里想的念出来了?阮筠婷脸上发热,尴尬的道:“没,我没说什么啊。”
“我听到了,只是没有听的十分真切。婷儿,快告诉我?”戴明语气极为急切。
遇到一个文痴,阮筠婷敢笃定若是她不说出个所以然,他是不会罢休的。她怎么这样不小心,在人前还能走神?阮筠婷心下自责,只能无奈的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无限好……”戴明放开了阮筠婷的手腕,缓步向前,琢磨着这两句。
阮筠婷揉了揉泛红的手腕,低头跟在他身后,并没注意刚才戴明是如何称呼她的。
戴明停下脚步回身看她,赞叹的道:“想不到婷儿不仅聪慧,精通舞技琴艺,更是文采斐然,在下自叹不如。”现在他对她又多了几分敬佩,他从没见过这样奇特的女子,不仅思想不同,文采也如此值得钦佩。
“我哪里有什么文采,不过道听途说应个景儿罢了。”阮筠婷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