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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仍然劝道:“你是明白人,也并非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若是你觉得忘了我会比较舒服,那就忘了我。你怎样都好,就是不能轻贱了自己的性命。”阮筠婷将玉佩擦拭干净,待景言将韩肃衣裳拉好,扶着他翻过身来的时候,将玉佩塞进了韩肃手中。
“我也不知道刮痧到底有没有用。这玉佩身后既然蕴藏了力量,希望若你真的不成了,能有人来救你。”
站起身,阮筠婷又看了韩肃一眼,道:“文渊,想开些,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许多事情也总要活下来才有希望完成,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什么都没有了。”
阮筠婷说罢,举步走到外间,示意老道差不多了。然后自己混入了小道士中间,跟着一同手舞足蹈了一阵,老道将摇铃放下,吩咐景言去向王爷通传,做法已经完毕。
裕王爷自来石不信这些的,也不过是听了王妃的话,死马当活马医罢了,道士们跟着管家去领赏银,便又拉着水秋心往里间去。
水秋心走进内室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混迹在十名道士中间的阮筠婷,微笑着摇了摇头。
阮筠婷却不知水秋心已经看到了她,只跟着道士们一路离开了王府。
道士领了两次银子,自然开怀,阮筠婷打发他们速速离开,自己则搭了两马车,冒雨回了水秋心的宅子中。红豆和君兰舟早已经久等多时了。
“姑娘,您总算回来了。”
“嗯,先帮我更衣吧。”
“是。”
阮筠婷对君兰舟笑了一下,去了里间换回了书院的常服,将脸上的黑煤灰也洗净了,头发简单挽了个纂儿。
出来时,正巧见君兰舟将一碗药粥放在桌上。
“你先吃了它,世子爷是急火攻心,我看你也快了。”
“我哪里来的急火。”阮筠婷自嘲:“我算是这世上最无情心最宽的人了。”
坐在桌边,接过君兰舟递来的白瓷调羹,搅合了那药粥两下,道:“我吃不下。”
君兰舟挑眉,斜歪着坐在阮筠婷对面的圈椅上,单手撑着下巴:“你看,我说的不错吧?下一个急火攻心的就是你了。”
阮筠婷蹙眉,为什么君兰舟总是有能耐在她最需要隐忍的时候撩拨她的怒意。她原本觉得自己是不爱生气的。
君兰舟突然正色,坐直了身子,双手抓住阮筠婷的左手,桃花眼中闪着晦涩不明的光芒,低沉声音认真又温柔的说:“阮姑娘。”
“什么?”阮筠婷一愣。
“其实我对你倾心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