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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姑娘们排着排进了前厅,俨然一道风景,阮筠婷走在最末心道今儿个她只做陪衬便是了。
给君老夫人行了礼,就如同阮筠婷所预想的那样,七姑娘和八姑娘就成了君老夫人身边的核心人物。
如今徐兴邦风头正胜,他的女儿君家哪里会怠慢了去?而徐凝霞是随着三太太到了外祖母家,更是跟回家一样亲切自然。
阮筠婷站在一旁,故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也不去留意周围熟悉的布置,一心只让自己平静的过完今日安全回府即可。
“阮妹妹,你几时来的?”
君召英与君召言一前一后进了前厅,在珠光宝气姹紫嫣红中。一眼就瞧见了素淡的阮筠婷,笑吟吟到了她跟前,低声赞道:“阮妹妹今儿个真是好看。”
君召言也瞧见了阮筠婷,她的清丽装扮和妍丽容貌。的确是一屋子姑娘中最出挑的,也难怪四弟弟对她念念不忘。君召言对阮筠婷颔首招呼,便去给君老夫人请安了。
阮筠婷脸上是机械的笑容。见了君召言,她心里哪里能平静,她没倒出空来君家继续调查前世的死因,不代表她将此事忘了个干净,那善于模仿笔迹的人就在君家,且十有**是君召言!
枉她还一直觉得君召言是个温和敦厚的君子,若真是他为之。那她可真是识人不清到了极致了。
心中所想虽然复杂,可阮筠婷面上笑容依旧,见许多人的“八卦眼”都看向自己,好似就等着看她与君召英有什么亲密关系似的,阮筠婷少不得要让这些人失望一下。
“四小爷。你还不去学学你大哥,给老夫人请安?”虽说她已经定亲了,可君召英若是总围着她转悠,外头的人也不知道要如何传言呢。
君召英这才想起自己该做的,无奈的撇了撇嘴道:“哎,兰舟不在,好多事情没了他提醒,我就跟无头苍蝇似的,最近我父亲打我的次数又多了。你先待着。我去给老夫人磕了头就带你出去玩。”
“去吧。”阮筠婷含笑,带她玩?君府里有哪里是她不知道的?又有哪里是讨人喜欢的了?恐怕在这里,就算出去玩她也开心不起来。
给君老夫人问过安之后,众位姑娘小爷们便被请到了君家东边的花园。徐凝巧拉着阮筠婷的手,笑吟吟道:“妹妹今日打扮的素雅出挑。”
阮筠婷摇头:“我不过是来应个景儿的,姐姐这样聪明的人。还不清楚这宴会的意思么。”
“我自然是清楚的。对了,才刚与你说话的那个穿红衣的英伟少年是何人?”徐凝巧在阮筠婷耳边低声问。
终于绕到正题上来了。阮筠婷心下好笑,可忘不了之前在谈起“梁城四少”之一的君召英时,徐凝巧脸上的表情是有多么神往。还说要找机会让她介绍给他认识呢。
“那就是君召英,七姑娘若是有兴趣,我带你去与他认识一下。”
“也好。”徐凝巧脸上有些发烫,可仍旧大大方方的随着阮筠婷去见君召英了。
都是世家子弟,且徐凝巧又有父亲的身份在哪里,君召英一见之下,便对徐凝巧多些敬重。他喜好练武,最羡慕的就是像镇南将军那样的大英雄,只可惜他学业未成,到现在还一事无成。
见了性格爽朗的徐凝巧,君召英少不得要问一些南疆边关的趣事和军营里的一些事。徐凝巧自小随同父亲戍边,对军营生活了解颇深,与君召英侃侃而谈,说到兴起之时两人都是笑着,很是投缘。
君老夫人和三太太将这一对看在眼里,都笑了起来。
阮筠婷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自己完全插不上嘴,心里也很是好笑。徐凝巧平日里就是八面玲珑的,懂得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今日故意说这些馋君召英,有朝一日还不是将君召英套的死死的?傻乎乎的君召英,还越来越上瘾呢。
“……旁的我都信,你一个姑娘家的,骑马还能比我骑的好?”君召英的大嗓门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徐凝巧笑道:“你还别不信,谁说姑娘家就不能骑马骑的好了。那镇宁公主还是女儿身呢,还不是帮着兄长开国,建立不世功勋?你如此小瞧女子,是你自个儿孤陋寡闻。”
“我孤陋寡闻?”君召英很是不服气,“要么咱们就比上一场!”
“比试倒是容易,可今儿个地方不对,也跑不开马呢。”徐凝巧眨了眨眼,突然笑道:“听说你功夫不浅,要么咱们就比划比划拳脚。”
“什么?”君召英目瞪口呆,想不到徐凝巧会这样说。
阮筠婷也很是意外,她只知道徐凝巧善於刺绣,而且家里人都在传徐凝巧身子弱,可从来没听说过她会拳脚功夫的。才刚说的骑马也就算了,毕竟她自己也会,可君召英整日里舞刀弄枪的功夫厉害的很,徐凝巧跟他比,不是必输无疑么。
“怎么,不敢?怕输给我一个姑娘家太难看?”徐凝巧面露鄙夷。
君召英一拍大腿,“嘿,比就比。奶奶,您给作证,她若是输了可不许哭鼻子的。”
君老夫人哭笑不得,心道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徐兴邦是武将出身,生了娇娇弱弱的女儿,竟然还会舞刀弄枪,并且吆喝着要跟男子比武,这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阮筠婷,君老夫人冷笑一声,早些了结了这里的事,她也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思及此,君老夫人当下点头道:“你们点到即止,比划比划就算了,反正都不是外人。”这话是说给众人听的,君家与徐家的关系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