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姑娘只管给自己遮雨便是,奴才不怕淋雨,姑娘身子弱。”
“怎么能让公公淋雨呢,咱们共撑一把伞。”
……
眼看着两人谦让着走远,徐凝芳的眼里便有些冒火,对阮筠婷的妒忌更深,对戴明也越发势在必得了,她已经开始幻想将来她做了戴明的正妻,阮筠婷那个妾室来给自己敬茶会是多么令人愉快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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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婷到了宫里。便径直跟着德泰来到御书房,她裙摆被淋湿,还被落地的雨水激起的泥水脏了裙角,德泰都没有来得及让她更衣,阮筠婷便知道今日之事很是严重。
难道是因为君兰舟的事?阮筠婷心下很是忐忑,天威难测。还不知道她又走什么“好运”了。
德泰让阮筠婷在廊下稍后,自个儿进去禀报,不多时里头便传来“传阮筠婷觐见”声音。小太监为她推开门,阮筠婷提裙摆迈进高门槛,略微垂首,踏着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缓缓上前,到了玉阶前行叩拜大礼:“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吧。”皇帝穿了件杏黄色的九龙攒珠龙袍,并未束冠,斜倚着龙椅随意挥挥手,注意力还放在手中那张纸上。
阮筠婷站起身,美眸流转,扫了屋内一眼,见除了不认得的几位大人之外,还有戴明父子,裕王爷父子,陆谦和初云公主,更是疑惑的眨了眨眼。
戴明对阮筠婷微微一笑,深邃眸光让她瞧不出情绪。韩肃则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垂眸看着地面,似乎在思考问题。裕王爷看到韩肃这般,心下很是满意。
皇帝将手中的纸放下,左手食指敲着桌面,并未言语。
戴思源上前一步,道:“皇上,不如请阮姑娘解释一下?”
皇帝点头,将那张纸递给德泰,“读。”
德泰清了下嗓子,朗声道:“大战之后国库空虚,如何解燃眉之急?答曰:国债券。与南楚国的战争耗费财力,往后是否还要继续?当如何解决军费问题?答曰:必战保国威。荒地售出;降兵做工,商人出资。运用以上方法,困难既解。”
德泰读罢,将阮筠婷的答卷双手放回龙书案。
屋内众人交换眼神,并不懂阮筠婷简明扼要的回答到底是何意思。
事实上,这两道问题他们已经讨论了一个上午,书院的学子们也已经各抒己见,不过还是未曾讨论出个结果来,户部尚书戴大人刚才拿出了一份被划了“X”作废掉的试卷呈给了皇帝,这才有了阮筠婷的觐见。
皇帝道:“列为臣工,都听清楚了?”
“回皇上,听清了。”
“嗯。”皇帝似笑非笑望着阮筠婷,道:“你这份试卷做的倒是容易,旁人皆长篇大论,最少的也是交了二十余页的纸,你可到好,三两句话就糊弄了事,说的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