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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秋心开好了方子,站起身道:“今日义诊就到这儿了。”
“啊?神医啊,我的胳膊跌断了,还请你救治啊!”
“神医,我闺女现在还躺炕上下不来……”
……
老百姓炸了锅,纷纷哀求着,水秋心面色不变,只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进了医馆,阮筠婷随后跟了进去,医馆的小二和医徒们出去将老百姓性们劝散了,好似已经习惯水秋心的不近人情。
“水叔叔。”到了里边厢房,阮筠婷轻唤了一声。
水秋心板着脸,在圈椅坐下,一指桌案对面的座位:“坐下。”随后摆上了小引枕,示意她伸出手。
阮筠婷缓缓坐下,先将左腕放在引枕上。焦急的道:“水叔叔,今日我来是……”
“嘘。”水秋心示意她噤声。
阮筠婷只得闭口,任水秋心诊脉。
水秋心紧缩眉头,脸上的担忧即便隔着一层人皮面具都遮挡不住。两只手都诊过之后。有些生气的道:“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小小年纪气血两亏,又受了凉,我离开时你身子还好好的。”
“一言难尽了。”阮筠婷苦笑。道:“水叔叔,现在我的身子如何都是次要的,再怎么差,也不会立即毙命。可是有一个人,如果你不出手相救,肯定会立即毙命了。”
阮筠婷起身,给水秋心行了大礼:“水叔叔。晚姐姐身中剧毒,生命垂危,请您救救她。”
水秋心挑眉,单手拉起了阮筠婷,“怎么又是为了她?上一次医治好她的手。用了上等的药材,我对她素未相识已经做到仁至义尽。现在她在宫中吧?我为何要为了个陌生人冒险?”
阮筠婷闻言一窒,她本想说“难道你不知道徐向晚对你的感情?”可是转念一想,就算徐向晚喜欢水秋心,水秋心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有所回报,这就与戴明对她的喜欢,她无法完全回报也并不是谁的错一样。
“水叔叔。”阮筠婷诚恳的叫了一声,道:“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你,而且晚姐姐也是那些人始终对我比较好的一个。她进宫之后对我并没有改变。还对我多有维护。她是我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我今日来,也并非要逼迫您一定要救她,救与不救,当然全看您的意愿。”
阮筠婷说着,提裙摆跪下,“我跪下请求你。也并非为了胁迫,而是真心请求。我知道,入宫营救很是惊现。若是被发现,等于将您陷入危险之中,可是……”阮筠婷自己也很是矛盾。水秋心不欠她的,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冒险先,可是徐向晚的性命,她当真无法眼看着她去死……如果不救,徐向晚必死无疑。如果救,水秋心也有危险,当真是进退两难。
水秋心坐在圈椅上,易容之后平凡的面孔上看不出喜怒,只平静的望着阮筠婷。阮筠婷也仍旧跪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半晌,水秋心才叹息了一声,道:“罢了,你起来吧。”
“水叔叔?”阮筠婷猛然抬头,满含着希望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