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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岚闻言,沉默了片刻,叹息了一声走了出去。患难见真情,如果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兰舟怕也活不长了。
裕王爷得到阮筠岚的回话,沉吟了片刻站起身来,“他在何处,你带我去见他。”
君兰舟握阮筠婷的手,正在上头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阮筠婷细细的感受着,他反复写的,都是“爱你”。心下甜蜜泛滥,嘴角弯起笑容。
见她微笑,君兰舟也是笑。
裕王爷来到卧房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推门那“吱嘎”一声,没有惊动阮筠婷,君兰舟却回过头来。
望着形容落魄消瘦的脸颊都塌下去的君兰舟,裕王爷满心的心疼:“兰舟,父王来看看你。”
“多谢王爷,我这里没有茶水招待,您随意吧。”君兰舟语气生硬。
裕王爷叹了口气,拉了条凳坐好,看着君兰舟和床上的阮筠婷沉默不语。
正当此刻,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其中夹杂着阮筠岚的怒骂。君兰舟猛的起身冲到门边,正看到两名黑衣大汉,将一身华服的君召言押了进来。
第423424章血浓于水
与前一次的淡然相比较,君召言现在的脸色很是难看,如今他无法在去找初云公主求助,又是被雷景焕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来,如若不想出万全之策,他性命难保。
君召言有了这等自觉,再一抬头,看周围之人无不用愤恨眼神看他,恨不能将他拨皮抽筋拆骨入腹,心头寒意顿生,强撑着保持的男儿气概也弱下去几成,竟不敢与斜倚着门框冷笑看着他的俊美少年对视,脑海中翻云覆雨,闪过的皆往事片段,他能走到今日只之位着实不易,难道真要断送在此处?那毒花的顺序,说与不说都是难逃一死,他该如何自救?
君兰舟斜靠着门框,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憔悴面容上带着三分快意笑容。抓得到他,阮筠婷就还有救。
阮筠婷躺在榻上,看不到也听不清,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在视觉和听觉丧失的时候,身上的其他感官便比平日都要强烈,她感觉得到空气的波动,还有个陌生人在距离他不远处,似乎在用打量忖度的眼神来看她,让她心头没由来的升起一阵烦躁。
君兰舟回过身,正看到裕王爷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阮筠婷,蹙眉走到当中挡住了他的视线,“王爷还是请回吧。这里不是您呆的地方。”
裕王爷并不离开,而是问:“她怎么了?为何咱们说话,她好像听不见,见我来了也没有反应?”
君兰舟心中一痛,坐在床沿握着阮筠婷的手道:“她中了毒,现下看不见也听不到。”
阮筠婷如君兰舟所说的那般,对外界发生的事毫无知觉,感觉到君兰舟拉着她的手,马上回握住,心下稍定。
她缺乏安全感的行为。让君兰舟越发难受,看向裕王爷的眼神也多了许多哀伤和无助。
裕王爷惊讶于毒性的霸道,竟是连水秋心也医治不好的,更多的是对君兰舟的心疼。他深爱着君兰舟的母亲,自然体会得他现在的害怕和无助,“放心,她会好的,以你师父的医术,阎王要留人也要看他三分薄面。”
“嗯,只是这毒复杂的很。”君兰舟憋闷了这么些日子。阮筠婷有可能会离开人世,更何论每日在她身边照顾,将她所有的痛苦和忍耐都看在眼里。他的早已觉得惶惑不安无从发泄,现在对裕王爷,却没有从前那许多的防备与刻薄,反而是觉得找到了倾诉的对象:“说来话长了,总之这毒的解法只能从君召言口中得知。否则师傅也无能为力,偏这些日他在宫里,我们也是好容易才找到了机会。”
裕王爷蹙眉,“想必其中必然有许多波折,还有许多事是为父不知道的。”
裕王爷如此说,君兰舟停转的脑袋才终于开始思考。裕王爷出现在别院,当然代表他知道雷景焕在此处,此事皇上可知晓?对于阮筠婷姐弟的身世。他们又知道多少?他刚才物质觉得说了这么多,岂不是要露出马脚?
见君兰舟眉头紧锁,裕王爷微微一笑,“兰舟不必担忧,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父亲,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你现在只要好生照看她,也照顾你自己便是,其余的都不要担心,我不会坏你的事。”说到此处,裕王爷苦笑,怅然道:“孩子,别总将我当成敌人。你也看到了不是吗?人生在世总会有许多危机和无奈,就如阮姑娘遭逢此大灾,先前也从未有预警啊。现在咱们能面对面说话,兴许明日父王就不在人世了。如果所有记忆里,从未有你我父子相认的场面,只有对彼此的书院,那将是多悲哀的一件事。为父对不起你和你母亲是事实,可为父对你的疼,从来都不必对肃哥儿少过。”
君兰舟告诉自己,不应该为了这些而动容,可是不知为何,他对裕王爷的话,却感觉到赞成,再不似从前那般有十成的力气与他唱反调,不论他是不是对的,他都要说不。
难道是他变了?
屋内沉寂,裕王爷说完了那番话,本以为君兰舟会反驳,谁知他并没有,而是拉着阮筠婷的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心下暗喜,这孩子并没马上反驳或者赶他出去,是个良好的开始不是吗?
同一时间的柴房中,雷景焕手持薄如蝉翼的锋利小刀,又一次削在君召言手臂上,切掉了一片红肉,鲜血喷用而出,君召言疼的脸色煞白,嗷的一声惨叫,嗓子已经喊的沙哑了。
“你还是不说吗?才刚两刀,你就已疼成这样了。”水秋心捏了一小撮细碎的红辣椒末子,毫不犹豫的洒在君召言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