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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皇帝的人到了,也没有其他作为,而是询问:“可发现附近有什么可疑的山洞?”
“回主子,并不曾。”
“是么。”皇帝摸着下巴,站在瀑布前仰望大约十丈高的山壁和延伸向两侧连绵不断的干枯藤曼。
“难道是在虫山上?”
君兰舟也在观察地形。虽然两房没有明说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可此时也用不着遮掩,“有可能。虫山上地形复杂,又有毒虫聚集,很是危险。绣妍娘娘既然要选个安全之地,就定然会选这样的地方。”
皇帝点头:“你说的有理。书中记载,这山谷中常有野兽出没。咱们这么一群人聚集在此处,还不定会引来什么毒蛇猛兽,要尽早离开才是。”
正当此刻,阮筠婷突然听到背后林中传来一阵异动,回头看去,只见群鸟飞散。
君兰舟惊道:“不好。有人!”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背后林中有熙熙簌簌之声传来,听声音。绝不会是与皇帝失散的那些人,就见一个个黑点渐渐放大,在空地上聚集了有四五十人,为首一人身穿月牙白色的书生长袍,面容俊朗棱角分明。笑容带着些粗狂的男人味,负手一步步走近。脚步落在地上深紫色的绒草上却无一点声响。
“啧啧,想不到皇上竟然御驾亲临。”又看向君兰舟和阮筠婷:“更想不到,你们竟然会助纣为虐。”
皇帝的那五十名是侍卫各个亮出兵器,将皇帝护在其中,
萧北舒带来的一众汉子也都抽出刀剑,两方呈剑拔弩张之势。萧北舒和皇帝的人手相当。
阮筠体和君兰舟所带的十名护卫,变成了皇帝与萧北舒与对峙胜负的关键。
“兰舟。”萧北舒慷慨激昂的道:“你我到底朋友一场,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帮的人是杀死你生父的仇人,也是杀了我父亲的仇人!你我是好友,且有共同的敌人,你何不站在我这一边,咱们同心协力杀了狗皇帝,为父报仇!”
君兰舟将心中真实想法隐藏,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继续相信你的话?我生父是被何人刺杀而亡还有待调查,可前些日我确确实实险些死在你的手中,你要我站在你的这边,焉知我不想报一箭之仇!”
萧北舒闻言便眯起眼。他了解君兰舟的性情,更加明白他的智慧。如果连他心中揣测都猜不出来,这么多年岂不是白白相交了?
“婷儿。”萧北舒转而对阮筠婷苦口婆心的道:“你如今已是西武国的端阳郡主,何苦要趟大梁过这一烂摊子的浑水?萧大哥虽然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可你在我心里,仍旧是我妹子。就当大哥劝你,你与兰舟速速离开吧,这里不是玩的地方。”
阮筠婷看着萧北舒认真的表情,很难分辨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可不论真假,她都有自己的考量,抬手一挥,十名侍卫便会意的退后。
皇帝见状冷笑,萧北舒则是信心十足,不能争取阮筠婷和君兰舟到做自己这边,至少要保证他们不会帮助皇帝。他带来的人各个都是精英,且与皇帝人手相当,这一战他胜券在握。
萧北舒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皇帝,冷然道:“你害死我父,夺走本属于他的江山,现在还有脸继续以一国之君自居?”
皇帝蹙着眉,狠狠道:“前太子勾结它国意图谋反,铁证如山,先皇御笔亲断流放已是轻饶了他,是他自己命不好死在途中,与朕何干!”
“呸!”萧北舒怒竭的啐了一口:“你做过什么你最清楚,怎么我戳穿了你的糗事,你就挂不住脸面了!?”
乾帝头上青筋鼓起,“当年朕真不该心软,留你这叛贼之子一条命!”
“是啊,你不该心软,听了你那荡妇母亲的话!”
“住口!”皇帝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怒吼一声,“给朕上,将叛贼拿下!”
“是!”
……
阮筠婷和君兰舟带着十名护卫退至于林中,就见萧北舒与皇帝的人混战在一处,阮筠婷从不知萧北舒有如此高强的武功,比之上一次西巡被追杀时,他功夫越发精进,取人性命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一时间,兵刃相碰之声和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被瀑布的水流轰鸣声掩盖。浓郁的血腥气味弥漫开来。
阮筠婷哪见过这等如修罗地狱一般的场面?顷刻间,有人的手臂被砍下,又有人的头颅与脖颈分离……
阮筠婷躲在君兰舟身后。再也不敢看不愿听。
转眼间,萧北舒和皇帝的人都各有折损。皇帝被侍卫护着,退到了水潭旁。
萧北舒信心十足,他的人虽然无法全部带进山谷中来,可跟随在他身边的这些人都是精锐。他身上藏有地图,按着地图指出的路线,沿途并未遇到任何危险,皇帝却恰恰相反,大批人马停留在山谷外,小部分侍卫又被毒雾毒虫等障碍冲散。
只要他杀了皇帝。再取宝藏,拥有富有天下的财富,拥有战神图谱上记载的神兵利器。这江山就是他的!
就在皇帝一方渐渐落了败势之时,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沙沙声。
阮筠婷回头,惊恐的望着林中不断接近的点点绿光,惊叫一声:“是狼群!”定是这里的血腥味引来了狼群!
这一声惊呼惊动了众人,纷纷住手往林中看去。光线昏暗之处,只见密密麻麻的森寒绿光缓缓接近。而走在前头离开树林阴暗处的野狼群,正谨慎的逼近。
君兰舟拉着阮筠婷,在十名护卫的保护下被狼群逼出了树林,不得已来到死尸满地的当中空地,萧北舒和皇帝两伙人也都罢手,一百余人如今统共剩下四十来人,且多有伤者,均紧张的持着兵刃,看着那群野狼离开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