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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实在是太……”阮筠婷无奈的抱怨,到最后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
君兰舟看着一片狼藉的画案,眼神冰冷,有锐光闪过:“放心,我往后会保护你,必要之时,我会……”
“别。”阮筠婷捂他的嘴,“再也不要有吕文山那样的事了。”
君兰舟惊讶的低下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早说过的。”阮筠婷靠着他肩头道:“伏鄂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只不过是生活环境太优越,养成了他自以为是的性子,想来也并非恶意。他不是十恶不赦,我不愿意你手上沾染血腥。”
君兰舟揉了揉她长发,笑着道:“我知道了。那么我不在时,你躲着他也就是了。”
“我晓得。”
阮筠婷是这样应下的,也真的是这样做的,接下来一连两个月的时间,若没有君兰舟陪同,她绝不会单独和伏鄂相处,她的书房也再不允许伏鄂进入。
伏鄂先是生气,后是无奈。暗暗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做了强迫之事,冒犯了阮筠婷,可现在后悔也已经无用了,只能想办法补救。
“郡主,您慢着些,皇上说了,不急。”德泰跟在阮筠婷身后,殷勤谄媚的道。
阮筠婷笑道:“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我怎敢怠慢?对了,德公公,最近婉妃娘娘可好?”
“好着呢。”德泰笑道:“皇上宠爱婉妃娘娘,当真疼的什么似的,要奴才说,这后宫里头,当真除了太后她老人家,就是婉妃娘娘最大了,连柔恭皇贵妃都……”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是那又摇头又撇嘴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阮筠婷笑着点头,与德泰一同穿过月亮门,来到御书房所在的院落,三月初春,指头树梢已经隐隐有嫩绿冒着喊冷钻了出来,带着一片生机盎然。
“郡主,您稍后,容奴才去通传一声。”德泰恭恭敬敬的行礼。
阮筠婷欠身还礼:“有劳德公公。”
眼看着德泰进了御书房的偏门。阮筠婷这才收起脸上一直绷着的笑容,揣摩起来。
皇帝突然传旨来让她入宫,不知所为何事?想来想去,左不过是与宝藏有关的。
正沉思着,屋门一开,德泰笑着走出来,“郡主,皇上有请。”
阮筠婷颔首,跟在德泰身后进了御书房。
此处她来过几次,熟悉的很,到了桐木黑漆的桌案前,阮筠婷并不抬头,端庄的行礼:“参见大梁国陛下。”
眼角余光看到右侧有两个穿了黑色长袍的人一前一后站在一旁。
“郡主请起,德泰,赐坐。”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