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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贵妃。”阮筠婷挺直背脊,抬起下巴,将所有情绪掩藏于心中,以蔑视的眼神望着她:“纵然真有那一日,谁要照看谁还不一定呢。皇贵妃在宫中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懂得什么叫做‘事与愿违’?万事还都未分高下,不要将话说死了!”

“你!”吕氏气结,手中纨扇险些被她摔了,因喘粗气胸口上下起伏,半晌才平静情绪。冷笑了一声:“果真是做了郡主的人,有娘家撑腰说话都不一样。好!本宫就等着看看你如何跟本宫分个高下!”说罢怒竭转身,愤然而去。

阮筠婷站在馥郁芬芳的花丛中,冷冷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外,眉头才轻轻蹙起,无力的退后几步,在潮凳坐下。

古人思想中,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几个会尊重子女意愿的?要么是政治商业联姻。要么就是父母觉得对子女好就一锤定音了。她虽然与端亲王时常通信,端亲王心里想的什么她全然不知,岚哥儿在父王身边是不假。可毕竟岚哥儿也是个地道的古代男子,他们怕是无法完全理解她的感受。

她不怕吃苦,起先君兰舟生母身份没有明白的时候,她甚至不在乎孩子,更不会在乎什么名分。她要的。只是能够与相爱之人长相思守。若是因为认了生父而带来如此弊端,她当真宁可自己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宁可在徐家继续夹缝求生存,也不要做什么劳什子的郡主,不要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若是父皇真的已做了决定呢?

阮筠婷缓缓站起身,抬起头看着如洗晴空。

她不可能为了苟活而委屈自己也委屈了君兰舟。真的那样,就只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郡主。郡主!”

桃红快步进了园子,给阮筠婷行礼,道:“郡主让奴婢找的好苦。”

“有什么事么?”

“您的外祖母徐老夫人进宫来了,才刚已经去见过皇上和太后,这会子正在延寿宫见婉妃娘娘。”

阮筠婷眉峰一挑。老太太来做什么?

延寿宫里,徐老太太穿着茶金色的诰命大衣裳。头上簪着三头金凤簪,正侧坐在下手位上奉茶。徐向晚懒洋洋坐在首位,抬眸见阮筠婷来了,笑着对老太太道:“你看,人这不是来了么。”

太太回过身,见阮筠婷进来,笑道:“才刚跟婉妃娘娘说起你你就来了。前儿就病了,本来不该进宫来的。早想接你回府去养几日,咱们祖孙也有许久没见了。”

老太太竟然是专程来接她出宫的?!阮筠婷惊愕的眨眼。

老太太站起身,到了阮筠婷跟前,笑着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瞧瞧你,外奶奶就知道你在宫里住不惯,好容易调养好身子,可不是又瘦了么?好在皇上体恤咱们祖孙,允我接你回去小住。”

“皇上应允了?”

“是,皇上已然允了。”老太太点头,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如今府里忙着给敏姐儿和琦姐儿议亲,这一忙起来,就没注意你的事。哎,到底是外奶奶的疏忽。你这就命人去收拾东西,与我一同走吧?”

阮筠婷还未从可以离开皇宫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徐向晚已经命白薇亲自带领着桃红等人去帮阮筠婷收拾行礼。她入宫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出宫去却满载而归,带了各宫主子赠送的许多礼物。

马车缓缓驶出宫们,清风透过过斑竹的车帘吹进车里,带着淡淡的清香,带来一些凉爽。阮筠婷觉得连日下来的揣测和焦急都被夏日的清风吹散了。

“老祖宗,没想到您会来接我。”

老太太摸了摸阮筠婷的脸蛋,笑着道:“我今日来,实际上是受人所托。”

“什么受人所托?”黑漆漆的翦水大眼诱惑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禁不住笑了,道:“我原本觉得你住在宫中应当无碍,想不到有人比我更加挂念着你,来了府上给我摆出一大堆的利害关系,让我觉得不接你出来不但你会有危险,就连我都会寝食难安。”

阮筠婷听到这里若再猜不出老太太打趣的说的是谁就怪了,满心都被君兰舟回来了的喜悦占据着,笑容欢喜又甜美。

老太太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哎,女大不中留,外祖母就坐在旁边,你心里却惦记着别人。”口中虽然满是感慨和责备,心中却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

“老祖宗。”阮筠婷羞涩的娇笑着搂着老太太的胳膊。

回到徐家,阮筠婷径直跟着老太太去了松龄堂。才刚近院门,就瞧见穿着一身素白杭绸直缀俊美无俦的人站在庑廊下,面色严肃。

阮筠婷不自觉停下脚步,关切又焦急的上下打量他。他瘦了,晒黑了,可是精神上佳。韩肃说他受伤了,是伤在何处?

心中百感交集,闪过无数的想法,可话到了口边,全化作一声娇柔的轻唤:“兰舟。”

君兰舟见了阮筠婷,眉目中的笑容就如何都遮掩不住,快步迎到了跟前,却只是微笑着道:“你清减了。”

“你还不是一样。听文渊说你受伤了?伤在何处,可要紧吗?”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也不像要紧吧。”君兰舟莞尔,当真觉得生死一线之时的拼搏,全是为了能够活着回来再见到她。

老太太见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嘘寒问暖,仔细瞧来的确是郎才女貌,且君兰舟望着阮筠婷时眼中如星辰灿烂的光芒不是作假的。她也曾经年轻过,如何会不懂?

“韩斌家的,静思园收拾妥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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