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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着道:“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不过婷儿,你千万要谨慎。切不可再做过激之事激怒皇上。”
阮筠婷点了点头,不想老太太近八十岁的人了还跟着自己操心,安慰道:“我不会的,外奶奶放心就是。”
“我哪里放得下心。你的性子,跟你娘亲一模一样,我真怕你……哎!”老太太又是叹息。
阮筠婷微笑着摇摇头:“放心吧,我不会的。”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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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时间过去了三日,阮筠婷没有再发热,但身子始终没转好,经常心绞痛伴随着咳嗽。君兰舟知道,他先前和水秋心为了阮筠婷的身子所做的努力,或许经过这一次的打击,都付之东流了。
“婷儿,你听我一句,别再这里熬着,回屋去休息一会。”君兰舟将黑色的大氅披在阮筠婷肩上。
她已经在灵前跪了一个多时辰,不说话也不动,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精致木偶。君兰舟知道她与水秋心的感情不比他的少,更加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再这么下去,他真担心她会吃不消。
“我没事的。让我再陪陪他。”阮筠婷的声音比前几日回复了一些,虽然还是沙哑,但能说得出声音了:“我就是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要给水叔叔一个刺客的罪名。”
君兰舟在她身旁的蒲团跪下,拿了纸钱放入陶盆点燃,纸灰被敞开的格扇灌进来的冷风吹的打着旋的上升。
“我也不明白。等办过了师父的丧事,我会着手调查清楚的。婷儿,我一定会给师父报仇,所以你不要再伤怀而损坏了身体,师父绝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君兰舟望着她姣好的侧脸,才三日时间,她的脸颊已经塌下去了。
阮筠婷便对君兰舟笑了笑,也拿了纸钱来烧。
“郡主。”
腰上打着素带头戴白花的红豆站在廊下行礼,道:“回郡主,君大人,外头有客来访。”
阮筠婷和君兰舟对视一眼,都很惊讶。
水秋心是皇帝口中的刺客,是阮筠婷动用武力强行抢回尸首来的。所以即便是那些他曾经施过恩惠的人,如今也不敢来祭拜,生怕热火上身,包括徐家的人。
如今却有人来道谒,到底是何人?
阮筠婷拉着君兰舟的手臂勉励站起身——她跪的太久,双腿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
君兰舟扶着她换不下了台阶,正见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为首的三人,有两人是年过七旬须发皆白的老翁,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他们身后跟着十来人都是男子,年龄稍长的约近五旬,年龄小一些的和阮筠婷同龄。
见了这些人,君兰舟忙放开阮筠婷,大步上前行礼:“见过师伯祖、师叔祖、师伯、师叔见过各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