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舟恰好也问好了脉,起身恭敬的给姬澄碧行礼,焦急的道,“师尊,您来的正好,求您给婷儿看看。”
姬澄碧颔首,道:“我就是知道郡主丫头不舒坦了特地来的。”
“多谢师尊。”
“多谢姬老神医。”
君兰舟和红豆一同道谢。
阮筠婷这时虽然神志清楚,知道姬澄碧来了,可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喘息,早已经自顾不暇,问候的话一句也说不出。
姬澄碧捋顺着胡胡须,将她两只手轮流探视了两遍才道:“拿针来。”
“是。”君兰舟听命,忙去取针。
姬澄碧先是将针用烛火烤过,随后找准穴位下针。
奇迹般的,阮筠婷的症状竟立即得到了缓解。呼吸不那么急促了,头也没有那样疼痛难忍,缓缓张开眼,眼神清明,没有了方才那副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朦胧模样。
君兰舟扑通一声坐在床边的玫瑰椅上,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可真的是吓死我了。”
姬澄碧起身,结果红豆送上的帕子擦手,道:“兰舟,你随我出来。”
君兰舟面色一整,立即跟了出来。
两人沿着抄手回廊走了片刻,直到远离了阮筠婷的卧房,君兰舟才问:“师尊,婷儿如此,可是有事?上一次咱们都诊出事中暑,可今日天气凉爽,她也没出去晒太阳,怎么可能是中暑了?师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咱们弄错了。”
君兰舟问话时,目光一直放在姬澄碧的脸上,不放过他丝毫的表情变化。
“我觉得郡主丫头许是有什么沉疴暗疾是咱们不知道的。具体是什么病症,还要细细的来看。”
“师尊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病症吗?”君兰舟心如火烧,阮筠婷从前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得了姬澄碧口中的“暗疾”了?是她自身体制问题,还是从前中毒后受损?这根本没有道理啊,师父生前曾经说过,阮筠婷的身体只要好好调养一年两年就可以完全恢复,生养都没有问题。
这一切转变,似乎都是从最近一阵子开始的。最近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了吗?
君兰舟蹙眉沉思,嘴唇紧抿着来在回廊中来回踱步。他敏锐的感觉到,姬澄碧一直在带着某种情绪看着他。可当他回过头来,看到的姬澄碧却是如往常那般沉静淡然,冲淡平和。
对了!这转变,是从师尊到来之后才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