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红豆声音压低:“可是那也算不得是错。他是没有为您考虑,可谁也想不到你们二人的婚事会有变化,且都是年轻轻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没有个长辈教导……郡主,公子对您的心思奴婢看的明白,而且他全心全意为您,又最是足智多谋的一个人,您若有什么事情可千万要与他商议着来,不要自己做决定,多个人帮您分担,不是也多一份希望和转机吗。”
阮筠婷闻言,笑着点了一下红豆的额头:“果真红豆了解我。”
“郡主?”红豆先是一愣,随即微笑着欢喜的道:“郡主能想得开最好。”
红豆心思缜密,且方才在裕王府阮筠婷与韩肃谈话时她就站在庑廊下。里头的对话也隐约听得到一些,加上后来阮筠婷面色惨白的冲出来……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她也猜得到几分了。
感情之事禁不起猜测和误解,郡主经历了多少坎坷才与公子走到这一步。她不愿看着他们产生误会,若阮筠婷要瞒着君兰舟,她就是做个坏人,也一定要把方才的事情告诉君兰舟的。
回了上院。君兰舟不在,赵林木家的说君兰舟是随姬老神医在书房。
知道他是在研习医术,阮筠婷恰巧也想独自思考一下,就没有差人去唤他。一个人斜歪在临窗大炕上若有所思,不知不觉却睡着了。
君兰舟回来时候天色已暗,屋内只有墙角处点着一盏绢灯。柔和的光晕勾画出屋内景物的明暗。阮筠婷安静的侧躺着,安详又有些孩子气的睡颜让君兰舟的心都软了。
才刚红豆已经回了他话,将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略一分析,应不难猜出韩肃对阮筠婷都说了什么。
他坐在暖炕边上,手背轻轻地摸索她嫩滑的脸颊。
阮筠婷不安的转了下头,小手挥了两下,又继续睡了。
君兰舟失笑。
自从用了那药后。阮筠婷的睡眠就特别多。不过他如今是有事情要与她谈。
君兰舟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婷儿。起来了。”
阮筠婷睡得不踏实,方才被“蚊子”吵醒时,梦里都在想马上要过年了怎么还有蚊子,轻哼一声张开眼,见扰人的蚊子原来是君兰舟,笑了一下:“回来了。”声音慵懒沙哑。
君兰舟去端了杯温水来给她。
阮筠婷将水喝了,用手背蹭了一下嘴,盘膝抱着迎枕坐着,道:“今日文渊逼我嫁给他。”
“嗯。”君兰舟颔首,并无意外。
阮筠婷本来在心中构想几种君兰舟得知此事的反应,却没有一种是如他现在这般淡定的。
阮筠婷略一想,就知道是红豆与他说过了。也不多问,笑道:“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