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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舟长眉高挑,笑着道:“若是没有你从中作梗,现在婷儿已经嫁给我了。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我只需好生照顾她的胎就行了。”
韩肃仍旧平静,但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君兰舟。
再也没有什么事,会比得知阮筠婷已经是君兰舟的人了这个事实更让他恼火。就好像他珍藏了多年的美酒,一直舍不得喝,偶然打开酒窖,却发现被偷儿喝了个精光的感觉。
君兰舟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便为阮筠婷拔掉银针,叹道:“你是我的兄长,是我在这世上除了婷儿外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你我走到必须势不两立的地步。我不同你争江山,你也莫在同我争婷儿,可好?”
韩肃闻言怒极反笑:“你不同我争江山?”说的仿佛是他让给他一样,如今他已经站在这个位置,哪里还能听得君兰舟说这种话,傲然一笑,“你若要争,放手一试就是。”言下之意,即便争夺,君兰舟也得不到。
君兰舟也笑了,却不是生气,而是真心的笑:“文渊,你若要与我争婷儿,也可防放手一试。”漂亮的将话原封不动奉还,且直戳韩肃的痛处。
毕竟,君兰舟从来没有想过要得到江山,而韩肃却一直想要得到阮筠婷。
这是兄弟二人在裕王爷去世后第一次针锋相对。平静的,没有任何争吵,只是相互道出事实。
两厢沉默半晌,韩肃撑着膝盖站起身,缓缓到屏风旁拿起大氅披上,整理好后才道:“你好生照顾她吧。”语气稍顿,又道:“在本王迎娶她之前。”
君兰舟丝毫不介意他后头的那句话,只道:“我的人,我自会照顾。”
韩肃脚步一顿,回头望着君兰舟。锐利的眼中有锋芒迸现。
君兰舟悠然自得,桃花眼里还含着笑意,仿佛一点也不生气,就如同从前一样。
韩肃一瞬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君兰舟城府颇深,将思绪掩藏的结实。他朝堂上以眼神威慑的功夫,在他身上完全失效。
有意思,果然是好对手。
韩肃突然怒气全消,莞尔一笑,愉快的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君兰舟才缓缓坐下来。想不到都告诉他阮筠婷已经有了他的骨肉,韩肃对阮筠婷仍旧没有改变。看来她对阮筠婷是志在必得了。
君兰舟双手环胸,微微眯着眼沉思,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够想到能够阻止韩肃的办法,只有那一个了。
有了门路,君兰舟心情大好,去厨房为阮筠婷预备药膳了。
连续几日的调养,阮筠婷反应的症状有所缓解,但仍旧是难受的她每日都奄奄的。君兰舟如今只敢给阮筠婷进补,多余的方子不敢用,怕药剂猛了伤到胎儿。
阮筠婷也很配合,君兰舟让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好在是虽有孕吐也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