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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过就算要下手,他也会在大婚之后,总之咱们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公子的吩咐奴婢谨记于心。一定会仔细照顾郡主。”
“好丫头。”君兰舟微笑着颔首,又道:“这些几日关于我的消息不要让郡主知道。月刊也不要再拿给她看。”
红豆心思缜密,聪明的很,君兰舟这么说,证明他要做的事会引起很大的舆论,且会让阮筠婷担心着急,影响到胎儿。
红豆觉得背脊发凉,手心也冒了冷汗,“奴婢晓得了。”
“嗯。”
君兰舟交代清楚,又将每日饮食起居需要注意什么都一一说了一遍。红豆不识字,若是识字,君兰舟怕是早就要列张单子给她。
等君兰舟走了。红豆才轻手轻脚的回了屋里。,见阮筠婷丝被只盖到腹部,忙去为她将被子盖好。
谁知闭着眼沉睡的阮筠婷却开口问:“他走了?”
“郡主没睡?!”红豆惊愕。
“睡不着。明知道他要以身犯险,却不能阻拦,我哪里还睡的着。”
红豆一下子觉得头疼无比,郡主身体是差了些,可头脑并不差,她都分析得出的,郡主和公子朝夕相处,如何想不出?
红豆就柔声劝她:“……公子做什么都是为了您好,您可不要气他瞒着您,而且您也不必担心……”
哪里能不担心?只是将担心埋藏起来,不叫人发现罢了。
大婚的正日子前一天,依照大梁国习俗,本该是催妆的日子。可阮筠婷之前写了信与韩肃商议要会徐家出阁,却遭到了反对,她只能呆在公子府。
阮筠婷明白,韩肃要她在公子府出阁,是对君兰舟最大的侮辱和打击。
催妆之时,韩肃百忙之中亲自前来。见了他请来的全福人现任工部尚书的妇人段氏。两人密谈了什么,阮筠婷一概不关心。不是她期待的婚礼,办的再大,再隆重又有何用?
徐家。
太太关在房里哭了一场,韩斌家的一边劝,自己也忍不住抹泪。
“……韩文渊这个小崽子,从前怎么就没看出他是这样一个人。利爪藏的倒是深!可怜了婷儿,与兰舟的婚事被搅合了不说,还要受辱嫁给韩文渊,最可恨的,韩文渊她到底急的什么劲儿!那三书六礼一切程序都走个过场罢了,也未免太怠慢了婷儿!”
“老太太,您小声些,仔细隔墙有耳。”韩斌家的无奈的道:“如今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郡主是恨可人怜。可咱们徐府这一大家子还要过活不是?朝廷动荡,眼看着要面临易主,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早就说一不二好一段日子,脸四位辅政大臣都压不下他的风头。您现在要是给郡主出头,难免摄政王将来不记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