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道:“王妃要不要先歇一会?”
“也好,就在前面坐一坐。”阮筠婷有些头晕,扶着婵娟的手在一块大石坐下。她觉得自己有些贫血。
婵娟和红豆见她脸色不好看,都有些紧张:“也不知王爷这会子在忙什么,还不回府里来。”
除了太上皇驾崩,之前君兰舟每日都闲散在家,和姬澄碧学习医术。阮筠婷的身子稍微有什么不适,他们只要立即去寻君兰舟就行了。现在看阮筠婷的脸色,定是不舒服,君兰舟却不在家。
阮筠婷笑道:“他一个大男人家的,不可能总是围着我转,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阮筠婷说的在理,红豆和婵娟无从辩驳,他们其实也只是担心阮筠婷身体吃不消罢了。毕竟孕育之事对她来说还是太过辛苦。
正在这时,却听见一阵脚步声,阮筠婷几人看去,就见身着黑色蟒袍,外罩白色孝服的君兰舟快步而来。
婵娟和红豆大喜,忙行礼:“王爷。”
“嗯。”君兰舟见了阮筠婷,笑的桃花眼眯成了月牙:“怎么在这里坐着?石头上多凉。”
“王妃不太舒服。在这儿歇会儿。”
一听是她不舒服,君兰舟立即紧张的运起了轻功,红豆和婵娟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君兰舟已经到了近前。
见阮筠婷坐着软垫,君兰舟心下稍微满意了些,随即为她号脉。
阮筠婷笑他紧张:“没事,我只是头晕,并不是什么大事。罗姐姐说寻常怀有身孕的女子头晕是常有的事。”
不过是气血亏,没有什么大碍。
君兰舟放下心,但还是心疼她。索性将她抱起来。往卧房走去。
阮筠婷枕着他的臂弯,越过他的肩膀看到后头窃笑的红豆和婵娟,难为情的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动,乖乖歇着。”
抗议无效,君兰舟还是不顾阮筠婷的反对将她抱上了罗汉床,又吩咐红豆去端鸡汤来。
阮筠婷吃过了鸡汤,舒服许多。便枕着君兰舟的腿与他闲聊:“太上皇下葬了?”
“嗯。”
“那皇上宣你入宫,都跟你说什么了?”其实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君兰舟顺着她的长发,她乌黑如瀑的长发如今散在他腿上,说不出的柔美。
“你又开始乱操心,这个时候你只顾着照顾自己的身子要紧。皇上能对我说什么。还不就是那些寻常事。”
寻常事?阮筠婷很想追问寻常事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