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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当真伶牙俐齿,奴婢说不过王妃。不过王妃今日所言,奴婢会一字不差,全数回禀太后。”
“那就有劳赵嬷嬷了。送客。”
红豆伸手做请的手势:“赵嬷嬷请。”
赵嬷嬷脸色发青,恨毒的哼了一声,草草顿了身子快步离开了。
直到赵嬷嬷出去,房门掩上,老太太、二太太才担忧的问:
“靖王竟然与皇上动手了?”
“难怪才刚瞧见兰舟脸上挂了彩。”
“动手打了皇上,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
见老太太等人忧心忡忡,阮筠婷重新坐起身,笑道:“老祖宗不必担忧。若是皇上要发作,怕早就发作了。还会等到今日?太后不过是瞧兰舟如今有了儿子,故意来恶心我们罢了。”
“若是皇上忙着,没空发作,要缓几日呢?”罗诗敏问。
阮筠婷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素手一下下轻轻拍着熟睡中的儿子,“为了小苁,我也不会退缩的。”
阮筠婷眯起眼,冷冷道:“皇上能有今日,是兰舟让他!他就不怕折腾的急了,丢了……”
“胡说!”老太太连忙捂住阮筠婷的嘴:“阿弥陀佛,这孩子生产之后怕是身子还没恢好,又说胡话。”
阮筠婷嘻嘻笑着,拉开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吗,玩笑似地眼神扫过二太太、王元霜和罗诗敏,随即道:“都是自家人,我说话才如此直白,再说了,我就算做了王妃,徐家也是我的外家,摘不掉干系的。皇上真有心拿捏我,从徐家开刀的话,谁能拦得住?”
老太太语塞,瞬间头大如豆,半晌才喃喃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王元霜和罗诗敏妯娌两个唬的手都凉了。
二太太脸色也惨白了。
阮筠婷却是一笑:“好了,这不过是最坏的情况,现在皇上和四位辅政大臣斗的酣畅淋漓,哪里有功夫理会咱们这些小喽啰。再说他也是估计着已故的裕王爷,不会对兰舟如何的。”不光是这些理由,阮筠婷隐约觉得,韩肃是愧疚她与他争执之下才早产了,所以君兰舟与他动手打架,他也就受了,怕是一报还一报的意思吧?
老太太、二太太等人又坐了片刻就离开了卧房,二太太还悄声给阮筠婷讲了许多月子里的禁忌。
外头这会子早已经预备下宴席,君兰舟陪同着老太太等人和阮筠岚一同用过了饭。随后送老太太回府。
一切忙完时,阮筠婷午觉都睡醒了,苁蓉睡了一觉,也精神不少,吃了奶就开始抓着阮筠婷的头发,挥舞着小手,嘴角还吐着奶泡泡。
阮筠婷被他的模样逗笑,随手拿了多水粉色的绢花摇晃着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