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君兰舟拿了布巾递过去伺候他擦脸,又将绸衫披在他肩上,才道:“我刚去徐家打探了一番,徐老太太昨夜罚阮姑娘跪祠堂,并没有重责,这说明徐老太太还是疼爱阮姑娘的,定会想出完全之法帮阮姑娘解围。”
“可是阮妹妹现在病了。”
“病的正好。在府里修养一段日子,总比日日去书院,路上出了什么事好吧。”
“兰舟,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君兰舟将外袍拿来,伺候君召英穿上:“咱们该去书房了,晚一些大老爷还要去考你的功课。”
“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她!”
“英爷,现在阮姑娘处在风口浪尖,那吕文山对她动了心思,让徐家开罪了吕家,你猜徐家人会如何对她?你再去,莫不是还要再为她‘勾搭爷们’增添一条‘罪证’?听我的,不能去,就算要去,也要过一阵子再说。”
君召英长叹,尽管百般不愿,还是被君兰舟拉去了书房。因为他必须承认,君兰舟说的是对的。
徐府门前。
韩肃撩起车帘看着那扇朱漆大门,浓眉拧成疙瘩。
“世子爷,要不要小的去通报一声?”景升见韩肃已经发呆足有一炷香功夫了,终于忍不住出言提醒。
韩肃摇摇头,幽幽道:“不必,咱们回去。”
“回王府?”
“嗯。”
“可您都来了啊,您……”
“现在不是时候。”
韩肃放下车帘示意启程,景升满头雾水,都来了还不进去,真不知世子爷在想什么。
※※※※
九月初八清晨,阮筠婷终于得了老太太的吩咐,穿上浅绿色锦缎褙子,如其他姑娘那般在飞仙髻上戴金凤垂一条流苏的簪子,辰时刚过,随着众人到了徐府门前准备迎接贵妃娘娘。
富贵大街此刻一片寂静,早有官兵封了街道,禁止百姓围观。路两侧每隔一丈远便竖起一根竹竿,上头裹着蓝布以作隔断,各色灯笼高高挂起,彩带随着风飘舞。街面上更是黄沙铺地。
徐家老太太穿着金黄色褙子,披霞披,戴宝冠,与大太太,三太太众位姑娘在街边站成一排,徐家小爷们则与三老爷,二爷一同在先头等候,也同样站做一排,连徐家旁支有头脸的亲戚,也一个不落,候着徐贵妃、六皇子和九公主的銮驾。。
阮筠婷被关了两日,全在院子里绣花练字,过的也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