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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范晓鸥将聂梓涵价值不菲的大衣上的水渍擦干,挂在通风处晾着,又换上自己的羽绒服跑出来时,聂梓涵已经把管道修好了,她定睛一看,他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两块厚橡皮管代替生锈的螺丝套在管道的缺口上,犹如在管道两头各自套上两个喉箍,使它不会漏水。
“好了,好像可以正常供暖了,”聂梓涵站起身来,上身的毛衣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胸口,显出了他结实胸膛的轮廓,*的牛仔裤也有水印。范晓鸥听到暖气管里发出了暖气正常供应的嗡嗡声,而不是之前的像是垂死病人发出的嘶啦喘气声,不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聂梓涵:“谢谢你啦,聂大哥,你还真厉害,我都省了去找水电修理工了……”
话说完,她觉得自己今天还真是足不出户却请了一个身价不凡的高级修理工,估计大多数市民都享受不到她这种高级待遇,尤其是她的视线在看到聂梓涵浑身水淋漓却充满了男性魅惑的样子,心想要是聂梓涵真当了管道修理工,估计他的维修热线电话肯定非得被女客户们打爆了不可。
不过依照他容易暴躁的阴冷脾气,她不晓得那些女客户们会不会被烦躁的聂梓涵扔出窗户去。
“浴室里有浴巾么?”聂梓涵开口问范晓鸥,打断了她满脑子的旖旎思想,将她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她回神是回神了,不过还没回到状态中来,就连忙红着脸说:“有的,有的……”
聂梓涵听范晓鸥这么一说,便径直走到浴室门口,边走边将薄毛衣脱了下来。大冷天的,他竟然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里面啥也没有,于是留给范晓鸥的便是他露出结实健壮肌肉的脊背。
从后面看上去上去,他脊柱挺直,配着低腰的牛仔裤,背影非常的性感。范晓鸥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如入无人之境地走进了浴室,然后便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她站在那里半天,才蓦地想起来浴室里的架子上还挂着自己昨晚刚洗好的内衣内裤,连忙跟着进了浴室,却看到聂梓涵弯着腰在洗手池边捧着水洗脸,而她的米色*和内裤就在距离他头顶的不远处招摇晃动,他却视若无睹。
范晓鸥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着了,想进去拿下来却被聂梓涵高大的身子挡着够不着,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也只好红着脸退了出来,想起来很久以前他还替她洗过内衣裤呢,现在这个算什么。她走到客厅里,屋子的温度已经逐渐上升,她觉得自己的身心也跟着有些*起来。
她慢慢地坐下去,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聂梓涵出来,脸上的神情是有些发怔的,即使忆起了前尘往事,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滑稽和兴奋的感觉,而是突然间有些难过起来。但是难过什么她却不想再去想,毕竟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她靠在沙发上,有些惆怅地叹口气。
聂梓涵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他的上身披着浴巾,走到了客厅里也坐在了沙发上,范晓鸥见状连忙站起来,说:“我给你泡杯姜茶喝吧,免得你这样感冒了。”
聂梓涵摇摇头,说:“没事,我在家也经常这样洗冷水澡的,”说着拍拍身旁的位置,对范晓鸥说:“晓鸥,你坐下。”范晓鸥听聂梓涵这么说,也只好坐了下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往沙发角挪了挪,和他尽量保持着距离。
聂梓涵觉察出范晓鸥细微的动作,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他心底里发酵,让他的胸口有些发闷。他看着低垂着头的范晓鸥,清清嗓子,才说:“晓鸥……正好你也回北京了,昨晚,额,昨晚我还和我妈说了,我新认了个妹妹,我妈说让我带你回家看看,你——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回去?”说着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范晓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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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有些意外地抬起眼来看着聂梓涵,“真的吗?聂大哥,你和伯母说过我是你妹妹么?”她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好巧,明远昨晚也跟我说过了,说等他过阵子事情忙完了,他就带我去看看他姐姐,就是你妈妈吧?我答应了,到时候正好见见伯母——”
说完范晓鸥自己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渐渐收了声,心里头在想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呀!到底该怎么称呼聂梓涵的妈妈,是“姐姐”还是“伯母”?要是以后和欧阳明远在一起,那么聂梓涵是该叫她“妹妹”还是“舅妈”?
她脸色有些不对,转过头来看到聂梓涵也是一脸凝重,看来他们两个是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个问题。聂梓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范晓鸥被他突然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吓着,顿时也不敢再乱说了。
气氛开始僵硬起来,突然听到外面的门被人敲响了,范晓鸥如释重负地跳起来,说:“有人来了,我去开门。”心想不管来的是快递员,是收水电费的还是卖保险的,她都热烈欢迎。
谁知道门一拉开,礼貌性的笑容在范晓鸥的脸上僵住了,欧阳明远带着一身的寒气站在门口,看到她,他本来还紧绷着的英俊脸庞顿时咧出明朗的笑容:“嗨,晓鸥,想我了么?”
说着也没注意到范晓鸥突然变得有些慌乱的脸色,就一把搂住了她,将她揽进了屋内,返身关上了房门。
“晓鸥,让我亲一下……”欧阳明远不改嬉皮笑脸的浪荡本色,揽住范晓鸥作势便要亲下去,范晓鸥连忙闪躲,对欧阳明远小声地说:“有,有人……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