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骗谁呢?”欧阳明远笑嘻嘻地说着,抬起头来,看到客厅里的人时,他的眼珠子差点都突出来:“聂梓涵!你,你怎么在这里?”欧阳明远立马收敛了笑容,原本春意盎然的桃花笑眸顿时变得凉凉的起来:“你……你还没穿衣服……”
聂梓涵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上还是披着浴巾,小小的一块浴巾遮掩不住他**的强健体魄,他看着欧阳明远只是点点头,说:“小舅舅……”这样就算打过招呼了,接下来却好像并没有要解释为什么他会光着上身在范晓鸥家客厅里的迹象。
这下可苦了站在门边的范晓鸥,她的心里有点心虚,竟然无法向欧阳明远解释聂梓涵突然出现的原因,她慌乱而心虚的表情更加剧了欧阳明远对他们两个人的怀疑,他的视线不由在聂梓涵和范晓鸥之间来回游移,越想越觉得怀疑,便阴沉着一张脸连虚伪的客套都不想假装,便对聂梓涵说:“梓涵,你这个样子在这里不太合适吧?你想干嘛?”
“不是,欧阳,你听我说,聂、聂梓涵是过来帮我修理暖气管道的,刚才被管道的水喷了一身,衣服都湿透了,所以他,他才成了这副模样……”范晓鸥终于能比较利索地解释道。
“暖气管道坏了么?”欧阳明远依旧有些狐疑:“你为什么不请管道修理工?聂梓涵他是个大少爷,会这些么?”
“已经被我修好了,小舅舅,不用请管道工了。”聂梓涵目光炯炯地看着欧阳明远,不回避欧阳明远咄咄逼人的视线。
“哦,是吗,修好了?好吧,我承认你小子是有两把刷刷,要不要我付钱给你?”欧阳明远的语气不自觉地有些生硬了。
聂梓涵没有吭声,范晓鸥见气氛更加紧张,连忙上前对聂梓涵说:“聂,聂大哥,多谢你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们自己来收拾就好了——”
聂梓涵闻言看着范晓鸥,下意识地重复着她的话:“你们?”范晓鸥的话再次让他觉得刺耳,看着欧阳明远揽着范晓鸥的亲密样子,他有一种被严重排斥在外的感受。原来他们才是一个整体,而他,却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这个认知再一次刺激了他本就已经有些难受的心理,聂梓涵感觉到自己无法在这个屋子里再多待下去了。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到浴室门口,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还湿乎乎的毛衣,随手将浴巾扔还给范晓鸥,然后便套上湿漉漉的毛衣,范晓鸥有些担心地说:“你这样出去会不会感冒?”聂梓涵斜睨了一眼范晓鸥,正要说话,欧阳明远却在后面说:“不是还有大衣吗?晓鸥,把大衣给他!”
范晓鸥连忙跑到衣帽架那头,把聂梓涵的大衣拿了过来,她抱歉地看着聂梓涵说:“大衣也还没干呢——”聂梓涵二话不说,伸手拿过大衣也不穿,开了门便走了出去。
范晓鸥终究是过意不去,连忙也跟在后面追了出去,昏暗的走廊里她看到聂梓涵乱糟糟的头发还在滴水,皱巴巴湿漉漉的毛衣贴在他的背上,连牛仔裤兜那块都湿了一大块,看起来竟有几分凄惶,她不由出声叫住了他:“梓涵……”
范晓鸥软软的声音拉住了聂梓涵的脚步,他回过头来,黑色的眼眸在楼道里并没有像平常那般明亮,他问她:“有事?”声音有些嘶哑。
“没,没事……你路上小心一点,别着凉了……”范晓鸥嗫嚅着说。
“嗯,”聂梓涵轻微地颔首,见范晓鸥并没有更多的下一步动作,他停顿了片刻,便转身大步离开。范晓鸥看着聂梓涵略显狼狈的身影,心里也沉甸甸的。
“看什么?快进来!他没冻感冒,到时候把你弄感冒了!”欧阳明远在门内叫了一声范晓鸥,范晓鸥这才回屋去了。
聂梓涵走了,欧阳明远并没有对着范晓鸥兴师动怒,秋后算账什么的,而是拉着她将她轻轻抱住,然后说:“晓鸥,我真想你——”范晓鸥在他的怀中本是心不在焉的,但听到他这句话脸红了红,只是低着头。
“我希望你永远都是我的——”欧阳明远将脸贴在范晓鸥的头顶,满足地轻声叹息,他接着说:“以后……和聂梓涵保持点距离……。”他感觉到范晓鸥在他怀中的身体有些僵硬,便接着说:“没有一个男人能大方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她的前男人在一起而无动于衷的——”
“我和聂梓涵并没有怎样,他,他现在只当我是妹妹……”范晓鸥连忙要解释,却被欧阳明远阻止了:“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聂梓涵——”欧阳明远坦白地对范晓鸥说道。刚才聂梓涵看范晓鸥的眼神,决计不是范晓鸥嘴里说的那种兄妹之情。
“所以,答应我,不要再单独和他在一起了,成么?”欧阳明远盯着范晓鸥,范晓鸥看着欧阳明远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只得点了点头。
看尽百花,风流一世,竟然沦落到要和自己的外甥争女人,这是欧阳明远从来没想到过的一件事。不止是他,恐怕也是聂梓涵的郁闷。
敌情严峻,看来只有严防死守了!欧阳明远心里虽然有些发虚,却依然严阵以待。
103
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亲吻和拥抱都是在耍流氓。所以范晓鸥对欧阳明远的第一招“生米做成熟饭”招式中所必需的爱抚和亲吻很是抗拒。欧阳明远见范晓鸥如此拘谨保守,也只好也暂时忍耐以礼相待,保卫战的这招还未实施就先告失败。
对于一向风流的欧阳明远来说,这次和范晓鸥的恋爱简直是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男人了。但是他也不敢大肆张扬,怕以前的哥们儿知道了会建议他到北京著名的男科医院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