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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咬紧了*,卸妆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她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回了个短信:“好,我马上过去。”
衣服也不换了,她接着快速地卸妆,将脸清理干净。然后匆忙中在印度舞裙外套上一件长长的黑色大衣,直到脚踝,将里面的婀娜性感身躯隐藏得很妥当。她从化妆凳上站起身来,和周围还未表演完的同事说笑了几句,这才尽量神态自然地开了化妆室的门,慢慢走出来。
临走的时候她特意检查了一下小拎包,看了看里面,小包里静静躺着一部高清晰度的数码相机。她瞥了一眼这个重要武器,深吸一口气,决意今晚让报复的行动取得圆满的结果。
范晓鸥先到酒店大堂的服务台去拿房卡。因为临近春节,很多公司都选在酒店里办年会晚会的,有很多人喝多了留宿酒店。所以范晓鸥去拿房卡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范晓鸥还是尽量压低嗓子小心翼翼地对前台小姐报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就拿到了1098房间的房卡。她将房卡捏在手心,手心里微微出了点汗。
等电梯的时候她低垂着头,唯恐被人认出来,欧阳明远的房间定在十楼,是全酒店最高级的套房,范晓鸥看着电梯里墙面上的镜子,里面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面色苍白,头发披散着,有些凌乱,眼神游移不定,犹如一个不高明的小偷。
她此行前去,就是要当一个小偷,不偷钱,只*。
随着电梯一层层升高,范晓鸥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加快,她甚至有一种逃跑出电梯的*。她用力捏住手中的小包,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今晚临阵脱逃,她只会前功尽弃。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能拍摄到欧阳明远和她亲热的照片,她的任务就算大功告成了。
只是,这个任务的执行看起来比较简单,实际上却是那么难。范晓鸥靠在冰凉的电梯墙面上,吐出一口气,心里有些矛盾。
但没容她想太多,电梯就已经到了10层。范晓鸥沿着松软的厚实地毯缓缓地走着,犹如一只轻巧的小猫一样,在长长的走道里悄无声息地前行。
1098房间不难找,范晓鸥很快就站在了房间的面前。她盯着房门上的房牌号半晌,才将手中被汗水微微润湿的房卡亮出来。房卡上是1098,房牌上没有错,就是这里了。欧阳明远应该就在这一门之隔的房间里等着她。
可范晓鸥拿着房卡,几度进退,都下不了决心刷卡进门去。她的心跳如擂,呼吸也有些急促。长长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左右张望,觉得心虚得腿都有些软。假若聂梓涵知道了,一定会笑她有贼心没贼胆。
可这个关键时刻,她为什么又想起了这个让她心灰意懒的男人呢,范晓鸥咬着唇,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她鼓足勇气,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1098房间和欧阳明远“叙旧”去。
可就在她将房卡靠近磁感应门锁时,“咔哒”一声,1098房间对面的1099房间却突然间悄然无声地开了门!
范晓鸥借着1098房间光亮可鉴的房门看到了身后1099的门开启,她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房卡没拿好,一下子掉在了地毯上。
她没敢回头,就要低下头去拿回房卡,她也听到了1098房间里有人走动向着房门走来的声音,应该是欧阳明远前来开门了。
可就在她低头的时候,一条矫健的人影突然从1099房间里闪出,一把从后腰楼抱住了毫无防备的范晓鸥。
“啊——”范晓鸥惊骇得就想张口叫喊,可那个黑色人影一把掩住了她的嘴,然后快速地将她拖进了1099房间的门里,借着门被迅速而无声地关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快速准确得天衣无缝。
1098房间的欧阳明远听到动静穿着睡袍走出来开门,可门开处,走廊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张房卡孤零零地躺在门下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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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被拖进1099房间的时候有点懵,她拼命挣扎着,嘴里发出了“唔唔”的声音。这种愤怒而惊骇的感觉直到鼻翼里闻到了身后那个人身*所熟悉的男性气息,她挣扎的动作才有所减缓下来。果然她被抱到套房里的沙发上,当那人松开她时,她连忙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那个让她又气又恨的聂梓涵。
“你……你……”范晓鸥瞪着聂梓涵,柔软的胸口还在惊魂未定地不住起伏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梓涵蹙着浓眉看着范晓鸥,说:“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你不在晚会上看节目,跑到酒店客房里做什么?”
“这个……这个……这个好像不是你能管辖的范围**?管我那么多干嘛?!”范晓鸥心虚地在沙发上坐好,顺道将黑色大衣裹紧,唯恐露出里面*性感的纱衣被聂梓涵看见。心里有鬼,嘴上却很强硬,只是发颤的声音泄露出了她的心虚。
“不管你是不是愿意让我做你的男人,但至少我还是你哥哥**?既然这样,我就有管你的权利,”聂梓涵站在范晓鸥的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本来就很柔和的光线,将范晓鸥笼罩在他身形的阴影里,他对她还是具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慑力。
范晓鸥低垂着头,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她咬着唇,半天才支吾着说:“我,我到酒店里开房,是,是想好好休息的——”
“是么?”聂梓涵依旧不露声色,他盯着她问:“想休息还需要男人陪伴么?而且挑谁不好,非要找个已婚男人?!”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范晓鸥受惊地抬起头来,正好望见聂梓涵的黑色眸子。他的眼眸里有着隐忍的怒气,她看了他一眼就胆怯地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