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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货。”她是货真价实女儿身,不过没必要让他验明正身就是了。
啊,好热。
跑的时候还好,如今一停下来,整个身子都在冒汗。只是再望向季晓桐之时,她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一丝感慨,她好像……从未见过余非像他这般大笑。
余非也从不会在这样一个清晨,和她发了疯似的在清冷的校道上狂奔……
余非总是太冷静。
只是突然又想起昨天那事,想起他握着她手心的触感,想起他那修长好看的手指,脸颊余温不散,猛地摇了摇头,哑声又“啊——”的大吼一声发泄焦躁的情绪。
突然记起余非家客厅里摆放的那台钢琴,她从小特别羡慕会弹钢琴的孩子,因为仙姑一直坚持让她拉二胡,说是承民族文化,展民俗风情。
她还想起刚去余非家那会她还请不动他,说是弹得太多,腻了。
她记得那段时间常常会想象他坐在钢琴前,手指在黑白琴键上游走的情景,那时他一定很小,脸上是放松而陶醉的神情。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了这回事,果真也没听过那台钢琴的声音,除了她偶尔会用食指在琴键上跳跃性的哆来咪几下,再没下文。
她其实幻想过,有一天他会出其不意的将她拉扯到钢琴前,为她弹奏一曲,什么曲子都好,说,常笑,这首曲送给你。
她吸了口气,剧烈运动之后,心跳还是未平复,扑通扑通的,再抬头看看季晓桐,他似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是看着她。
突然笑了笑,“你上次穿的那裙子呢?”
常笑心想他应该是想到他和他朋友的那个赌,因而愣了愣,猜他下句话会是建议她搭配网袜,于是嗤了声,“被你喷没了。”那天穿着回去,倩倩果然心疼死了。
就知道他突然叫她来跑步是另有所图!常笑想了想,就捶了捶大腿,摸摸肚子,说,“饿了,吃早餐去。”然后先叫了一声“哎呀”,才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口袋,“我没带钱。”
季晓桐:“……”
嗯哼,看吧,敢在速度上超过他,活该请客。接着昂了昂头,笑,“哎呀好饿,我今天早上应该要吃很多很多。”
不得不说季晓桐和她的口味很相似,怎么以前当真就从未碰面?
一起去了东南门那附近的一间卖云吞面的小店,再瞅时间竟才刚刚七点出头。
太阳已是拨开云层透光芒,金色光辉铺洒在地。
小店开门应该不久,来买早餐的人也不多,顶多是几个早起背英文单词的勤奋学生。想起初中那会曾疯狂时兴“李阳疯狂英语”,每个人也不管读不读的懂,老是用老外听不懂的语调和语速,把一大段英文强行背下来。
余非喜欢这里的云吞面。
唔,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