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疯了。
容兰和倩倩回来得很晚,不过多晚也都一样,她反正睡不着。那二人回来时一脸疲态,听说好像是散场后又去撮了一顿,然后倩倩看着她说,“喂呀,季晓桐没来。”接着又问,“余非是不是把你背走了?”
“啊?”她装傻。
她现在对余非那两个字过敏,尤其是嘴唇过敏,酥酥麻麻的……
唉,她果然是缺乏爱的女人……==~
夜深卧床,她横躺着望着天花板,打了个哈欠,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一个男人,为什么想亲吻一个女人?”
“因为他饿。”容兰哐啷一声在卫生间内放下水盆,探出个脑袋,“心理的,生理的。怎么,你又在纠结你的小说?”
“呃……对!”她想了想,决定不否认。
倩倩刷完牙从阳台回来,突然笑了笑,说,“笑笑,话说你今天穿我的那条裙子,从后面看还挺高挑的,我喜欢。”
“哦,是啊?”
“就是前面依旧像是飞机场。”
“哦,是啊?”她有点心不在焉,囧囧的想着,余非亲她,是因为他饿……
那到底是饿了多久,才会这么饥不择食……
难怪人家说了,人越大烦恼越多,失眠的人也越多,她生日还没到呢,这不,就开学后因为又老了一岁,今晚是第几个晚上睡不着来着?
好悲剧……
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情,反反复复的都是余非,她想起她和他一起长大,几年前初次碰到时那张青涩的脸。她每次看不穿他的做法时,他就直截了当的把他的想法告诉她,然后才慢慢摸索出怎么了解他的门道。
她想起常欢说过,不要老被余非吃得死死的,但她觉得没有,还是说,她只是被吃得很哈皮?0。0
不过,他那句话真的很有功效,在他说了“要想他”之后,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不要再去想他的念头,结果导致全部都塞满了他……
奸人,说那话果然是有预谋的。
后半夜她终于有了点睡意,迷迷糊糊的睡着,梦里看到一个青稚少年,不变的是眉宇间的闲雅,淡淡在身后喊着,“常笑……”
于是她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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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早,宿舍楼因贴近篮球场,隐约能听到球落地“咚咚”的闷响声。
不知是不是艺术节的热情未弥散,整个校园居然还有种喧嚣的感觉。
突然手机震了震,有来电。
她迷糊的胡乱摸到手机后瞄了眼来电显示,是“大蒜先生”。
啊,季晓桐又找她出去跑步么……可是昨晚摔伤了。她又动了动膝盖,竟觉得比昨夜更痛……于是接起电话当机立断的来了一句,“我不去了。”
他沉默了一会,言语有些不悦,“你昨晚怎么没开手机?”
“哦,是。”她怕余非会突然打过来咩……因为没有心理准备,还把宿舍电话的话筒拿到一边。直到睡觉前才开了手机,原因……嗯,忘了。
“很明显你昨夜那束花没到我手中来。”他言语多少有些责怪,无非是我为你这么牺牲,千年道行一朝丧,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之类的。
她瘪瘪嘴,声音有种刚苏醒后的沙哑,道,“没说花是给你的。”
“死女人……”
“你昨晚又没演祝英台。”她倒也不内疚,打发道,“行了,到时路边采朵野花给你吧。”这些日子还真和季晓桐找到了共同话题,平日厮混起来到现在也勉强算是熟人,感觉容兰在床上翻了个身,赶紧缩了缩肩,用手掩住话筒道,“小兰和倩倩在睡觉,不聊了,先拜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