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听说他父亲是被他母亲逼死的。人后说这些的确不大好,但我希望你知道,他是个受过伤的人,那么你是去帮他疗伤,还真正的,因为喜欢,才去接近他。”
“……”我望着王庭婷,若不是她说起,我并不知道这些,然后细嚼着“疗伤”这两个字,觉得,唔……
“我也同情他,也的确欣赏他那张脸,可是,他是我孩童时期,唯一搞不定的小孩,甚至赔了不少糖进去。”她突然笑笑,“我想你并不理解我所说的‘谁都可以’,那是一种绝对是一视同仁。”
“今天我跟他说,我家小子开生日会,来露个脸吧,他就来了,他从不会在意人的目光,也不会因人而异,你懂吗?”然后她继续认真的望着我,“你以为你是特别的吧。”
沉默后,我也轻轻扬唇,笑,“你还真是咄咄逼人啊。”
她一副聪明人无须多言的模样,“我是个生意人,付出就要求回报。但其实我还蛮喜欢你,”她挑挑眉,“也真的考虑让你当我弟媳。”
我继续笑,没有接话。
“王庭轩说有必追到你的决心时,我在场,老实说我吓了一跳。但想想,我觉得那也许……不过是玩笑话,不过,那孩子的心思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他其实在爱情上也就是个白痴。我相信其实你也知道,有些东西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精明到极致的女子。
“我并不反对你去追求你所认为的幸福,”她不理我,继续,“只是你这样影响的会是三个人。你自己,那个家伙,和我弟。我并不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同感。”
“其实你应该去发现我弟的好,但你不了结这件事,就会永远成为你心中的一根刺。所以蒋晓曼……”她望着我,“去追他吧,不管他怎么拒绝你,怎么无视你,都不要管,倾尽你全力。”
接着她顿了顿,“但是,请给你自己一个期限。”
“期限?”对啊,期限。
“这段时间,我会让我弟不再去找你,长痛不如短痛,我相信他会懂。如果你成功了,我祝福你。”她微微抬头,处处显魄力,“但如果失败了,就不要再给自己机会回头。”
“相反,尝试接受我弟,真心诚意的,当然,”她补上一句,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他能等你到那个时候……”
我看着她,沉默。突然上前挽住她手臂,笑笑,“今晚有没有蛋糕?”
她也是沉默,接着摇摇头笑,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我家那小子不喜欢甜食。”
“真的啊?”那就得多逼他吃几块了。
还有,严子颂为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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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如果在感情后面加上期限,会不会变得急功近利,或者心浮气躁。
我害怕自己的感觉,会不会不再纯粹……
蜕变
我没有一走了之,因为吃也是人生重要主题。
再进去时大神在招呼别人,和我虽然有四目交接,却没怎么理我,也许是加上婷姐的关系。
我也无所谓,事实上,我就坐在离严子颂不远的地方,拼命的吃着东西,边吃边望望他。
垃圾桶里的礼物袋已经不见了。
我宁可相信被有心之人捡走,而不要浪费了某些东西,某些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