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隔着冬衣,缓去一些搔痒感,但我依旧痛苦而夸张恣意地笑着,笑着笑着我想起其实我忘了说一句话。
我忘了说:师兄,再见。
只是我不知道,会不会再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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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什么时候出国,我不知道。我觉得他认识我这么个没良心的,也活该是命运,我决定乖乖做的我严太太。
我曾经说过,要去了解严子颂这个人,但那天同床共枕一宿之后,望着枕边的他,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一个问题都没问过他。
甚至没想过去问。
面对他,我那坚硬的心脏啊,开始一点一滴的水滴石穿了。现在居然还缺少些理直气壮……
本来还想留他在家里几天,但我妈冷着脸说,爷爷让我爸带我们一家回去拜年,然后说你想死就把严子颂也带上吧,然后我想了想,决定忍痛和他暂离。
没关系,小别胜新婚,离开前一天我对他说,“严子颂,你要想我。”
我不喜欢我爷爷,他是个古板而封建的老人。
听我爸说,我太爷是个土财主,在很久很久以前,被抄了家,从此一蹶不振。但我爷爷很聪明,不但摆脱了地主儿子的身份活的好好的,还发了点小财,偷偷娶了几个老婆。
他儿子很多很多,多到我懒得去记,我爸不知道排第几,反正爷爷也不宠他,加上我爸有时很呆,老人家索性就无视他。
我爸和他的兄弟也不亲,平日根本没有往来,反正我爸也没钱,那些人根本捞不到什么油水。
我妈其实极不愿回去,不过我爸坚持,她还是妥协了,然后索性和我说白了,她说我今年考上重点大学的事我爷爷终于知道了,在他孙子这代,也算为他争了脸面,估计因为这点,要我爸带我回去光宗耀祖一下。
然后我就回去了。
爷爷眼睛长得很斜,眼角往上吊,因而某些角度看有点邪门。老人家坐在大厅,个虽不高,却总有这种由上往下端倪着人的感觉,这真是他老人家才有的本事。
我觉得他和一些卡通海龟长得差不多,长得还是挺有个人魅力滴!
至于他家的鸡估计还不认识我,没见识!我小的时候曾经把你们祖宗的毛全拔光的哈!
尽管不认识吧,它们这次还是全家出动了,乌鸡母鸡芦花鸡,外加鸡蛋,煮熟后都跑到桌子上欢迎我来着。
我觉得爷爷还是念旧的,客厅里摆的还是那套红木家具,小时候一时兴起在凳子下面黏的口香糖果然还在,如今连同我曾经的口水一同变质发硬。
物是人非。
只是摸到口香糖的时候我囧了,我猜想这沙发不知道被多少志同道合之人在上面抹过鼻涕……
卖糕的!接着我瞥见和我同一辈的几个家伙,一个个都领着三四岁大的小孩叫我阿姨来着。
阿姨好厉害,重点大学的。
阿姨很漂亮吧。
要向阿姨学习啊!
阿姨……
阿姨……
阿姨!!
嗷嗷,我的青春小鸟居然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