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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身上,任他帮我揉着脚踝。早上下过雨,如今的椅子有点湿湿的,我摘下他的眼镜把玩,开始找话题,我说,“严子颂,你现在戴眼镜头不晕吗?”
感觉他揉着我脚踝处的大手稍稍停止,然后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怎么?”
“我爸妈从小吵架。”
“哦……”我抬头望望他美好的侧脸,然后又低下头轻轻弄着他的镜框,我知道……
他在说他的过去。
“还不如看不清楚。”没看他的表情前,听着这番话我以为他是难过的,但再抬头,发现他眼神其实很平静,甚至没有一丝厌恶……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难受,很难受。因为不想看清楚,所以戴着眼镜也觉得头晕么?或许只是心理作用吧,但他竟又把眼镜带在身上……
为了……我么?
我倏地用力搂住他,然后决定把心中所想付诸行动,冲他肩头狠狠的咬下去。
他既不挣扎,也不叫痛,他只是轻轻的环住我,说,
“你不同,晓曼,我想看清楚你。”
眼泪簌簌往外跑,滴在他的肩头,我松开牙齿,突然狠狠地哭出声来,不再压抑。
天空突然下起了细雨,雾蒙蒙的,在步行街的霓虹灯火中,迷幻,轻盈。
然后他又说,“晓曼,我想你……”
他说,“很想。”
烟雨蒙蒙
我想上辈子我一定欠严子颂太多,否则我怎么会任另外一个人来主宰我的呼吸,我的心跳,甚至我的一眸一笑。
我说严子颂啊严子颂,你是我的冤家。
原来你想我呢……
我就赖在他的怀中不肯起来。
然后我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抬高身子,特神情地望了他一眼,老温柔老温柔地在他额前吻了一下。
雨雾中凉丝丝的,和着一种特有的气味,在步行街喧腾的人声和迷炫的霓虹灯中,觉得自己幸福的发晕。
也许是不习惯表达内心,兴许是害羞,他的脸很烫,尤其是当我的呼吸的吐在他脸上时,他有些僵硬,估计还是紧张,于是玩心大发,“呼——”“呼——”猛朝他脸上吐气。
哎呀呀,真遗憾,今天下午饭堂吃饭的时候没点韭菜炒蛋,导致现在口气杀伤力不大,难以给他致命的打击!
他突然伸手在我额头轻敲了一下,蹙了蹙眉头。
我便是冲他笑笑,鼓足腮帮,“呼——”嘿嘿!
不料咯吱窝下有异物入侵,是他的手……咳,想干嘛!
我突然充满危机感,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望着他——看见我充满威胁的目光了没!看见我嘴角邪恶的微笑了没!
只见他眯了眯眼睛,双眼恢复那种没戴眼镜时的迷朦,听见他缓慢而富有节奏地说:
“咯吱,咯吱。”
“啊哈哈哈……”囧飞了,我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