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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像?”她怔怔的看着那张画出神,程弈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自身后环上她的腰身,温热的呼吸在她脖颈间游走,可她却只能用呆如木鸡的表情来回应,“我们的初遇,你在我心里就是这个样子。”
晶莹的泪水在眼睛里回旋,却看不到一丝悲伤的痕迹,整个人身上体现的,只有倔傲与希冀。
“容沫。”他轻轻的将她转过身来,看向她的眼睛。她清楚的在那双蓝色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的无措与慌乱,想要拼命压制住这样的情绪,可是这样的感觉就如野草,最后她只能挫败的低下头躲避他的注视。他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容沫,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就也要把你的过去也一并喜欢着。关于易明晞,”他浅浅的吸了口气,“你要是愿意和我说他的事情就说,不愿意的话就不说。”
最后他将她揽进怀里,鼻翼间满满的都是他身上的洗衣粉味道,浅浅的橙子香气,闻起来却让她想起另一个人的清香,她听到他轻揽她的腰肢,说出的话低沉有力,似乎是对她的誓言,“容沫,给我未来。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我要的,是你带着未来与我走。”
休息了一会儿,容沫便去毓泰上班。她刚回来便得知,她在X大的仅剩的一门教学任务也有人替代,话筒里蓝校长千嘱咐万嘱咐,让她全身心的投入到合作公司的事情中来,千万不要给X大丢脸。
她从一个吃工资的小老师,一瞬间变成X大最顶天立地的人,身负壮大X大校办企业的伟大使命,承担弘扬X大专业能力的远大理想。事情有如此变化,她都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回到毓泰,但是只要没有大事,她基本没有得见易明晞的机会。倒是蓝若琳,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了爱情的滋润,她的创业动力似乎超乎寻常的足,天天奔走于各大客户之间,
一派热火朝天干事业的劲头。想到这里,容沫便又想起她那100万的任务,再次忍不住唉声叹气,病了似的趴在桌子上。
一旁的岳老师看她萎靡不振,笑着过来打趣,“容总,您的100万怎么样了?”
容沫有气无力的抬头,“今天下午就会有着落。”
“这么快?”岳老师两眼发光,用胳膊支着身子趴在她办公桌面前,“看不出来啊容总,您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容沫仍趴在桌上,只是眉毛灵动的挑了挑。
“当然想!”
“好。”她直起身子,郑重其事的看着他,“听着,今天下午四点半去毓泰楼下等我,顺便打电话通知电视台报纸等各路媒体。”
“你要干什么?”岳老师一脸不解。
“下午4时30分,在毓泰楼下的农业银行门口将会上演一场抢钞大戏。”容沫一本正经的扬头,“一名为容沫的女子因不堪工作压力终走绝路,抢钞逃走。”
岳老师听了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连拍着桌子。而容沫仍在继续,“明天我就拿着抢来的钱到公司,自己花钱做100万的广告。”
岳老师拍案而起,乐不可支,“您拿100万做什么广告?”
“征婚广告!”容沫重重的点头,神态仍是一派郑重,“我要拿这100万昭告天下,谁要有100万人民币,我就卖身为他的妻。然后再拿他的100万,偿还银行的钱……”
“哈哈哈!”岳老师已经滚落到沙发之上,“容总,您太有才了……”
“100万卖身?”笑声未绝,竟有人走了进来。容沫有些无精打采的抬头,萎靡的精神在接触到他眼睛的那一刻猛然苏醒,抬头一看,竟是易明晞。
收获到她的压抑与慌乱,易明晞不自觉浅莞,“容总100万卖身?这个价格可真是公道!”
容沫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一抹羞红不经意扑上脸颊,瞬间只能无话。
“要不然我出了这100万如何?”易明晞浅嗤一声,淡幽的薄唇扬起更戏谑的弧度,“100万买个美女回家,容总,这个名额能不能优先给我?”
容沫抬头,看见他墨黑的瞳眸泛起的尽是轻蔑之意,不由气急,可是刚才话是自己亲口所言,又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想了半天只能抿唇,轻声而笑,“易总要是想做这笔生意,那就得另说了。”
“哦?”易明晞半眯眼睛,一副且听她说的模样。
“嗯。”她认真的点头,“所谓价格,虽说本意应是价值的客观反映,可依存于现实来说,都是根据卖家主体而言的,我们曾经学过唯物辩证法,最应该知道其中的道理。一个普通的打火机,若是市场定位于逛菜市场的普通民众,可能也就10块20快,但是若放到了富民区拥挤的专卖店,可能会抬到100多200多,甚至1000的可能都有。”
“价格,很大程度说起来是身份的象征。”容沫微笑,“所以您要是想表现出诚意,那得另说了。”
“是吗?”易明晞悄悄进前一步,看她如临大敌的退后方眸光收回,唇角微勾,“那你的意思是以现实依量,现有市场价格通常会以买主本身价值而翻番?”
容沫点头,其实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为了不在他面前丢人的歪理,看起来很有唯物主义观道理,其实根本通不过市场验证。
价格的制定还是要以物品价值大小为主要依据,其他所有条件,都是附属因素。
这样的问题,他易明晞这个商业巨子焉能不知?
“好,依照你打火机的估算,暂且定为10倍的差距。”易明晞眸睫半垂,语气轻扬,“那你的100万就成了1000万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