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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是那么想要她,又何必要多此一问——麦影西突然又起了玩心,在雷皓天没有来得及回答之前,她作势想了想,努力不去看他那张英俊得有点惊心动魄的脸,“恩,那到此为止吧,就算我们已经错过一次,但不能一错再错,我现在可是你的……”
“真的停止?”雷皓天没料到她真的断然拒绝了,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有点可怜巴巴地望着麦影西,那双那么冷酷,那么淡漠的眼睛,在这一刻,变得水润润的,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麦影西被这样的目光一扫,心都要软成水了,可是,口中却还在逞强,“恩,适可而止吧,而且……你分明是在玩弄我,看,我……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是……还是那么整齐……”
雷皓天做了几次深呼吸,将翻涌上来的欲-望努力地压了下去,他低下头,沉沉地道了声“抱歉”,竟然真的很配合地,从车座下捡起她的衣服,意欲为她重新穿上去。
麦影西也没料到他会那么听话,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的尴尬。
不过,雷皓天的手刚刚碰到那丢在地上的衣服,又似想起什么,缓缓地缩了回来,他将座椅稍微调高了一些,让麦影西平视着他的眼睛,然后,他方才还那么纯洁无辜的眼睛里,闪过一次狡黠的孩子气。
“你穿上衣服,或者,我脱-掉衣服,二选一,你选哪个?这样,我们便公平了,是不是?”
雷皓天是谁,麦影西心里那点小九九,根本就逃不过他的法眼。
他当然知道她在别扭什么。
不过,这样变-态的选择题,他居然说得一本正经,人也正襟危坐起来,双腿曲着,抵着座椅的两侧,手则移向黑色的领带,无意识地将它松开,又信手解开了扣子,露出一片蜜色的,诱人的皮肤。
正文(两百一十二)车,震(3)(二更)
饶是麦影西这个绝对不是色-女的人,见到这番美景,也禁不住咽了下口水:精致的锁骨在衬衣下若隐若现,紧致的皮肤,微收的下巴,所有的曲线都是那么流畅自然,宛如最完美的雕刻品,这样的诱惑下,那个选择,似乎已经不能称之为选择了,她穿上衣服,或者他脱-掉衣服,任何长眼睛的人,都会选择后者吧。
麦影西是和正常人,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女人,所以,她赤红着脸地看着雷皓天半晌,终于咬牙吐了一个字来,“脱。”
这个字说完后,麦影西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有一种犯了错误的感觉,还是有关作风问题的关键错误。
雷皓天,有时候体贴周到如一个最出色的绅士与君子,有时候,却恶劣得像一只调皮的魔鬼。
恳“如你所愿。”他真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麦影西这才发现,原来男人脱-衣服时,也可以很优雅很好看,每个动作,都押着节拍,宛如一曲悦耳的音符,衬衣的纽扣太多,他一粒一粒地将它们松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捻动,就好像捻在了她的心上,涩涩的,酸酸的,颤颤的,他的目光则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那样复杂而轻快的目光,好像有生命一样,将他手指的触觉,通过他的目光,转嫁到了她的身上。麦影西忽而想起一个老话“如果目光有实质,那么,它可以杀人了。”
其实,这样有实质的目光吗,又何止能杀人呢?
它还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譬如……让她燥热难安。
让“皓天……”见他依旧不紧不慢地解扣子,麦影西的声音有点沙哑地叫住了他,手则不由自主地伸出来,按住了他的。
他停下动作,探寻地望向她。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不想让自己迷失在这个充满情-色的天堂里,努力地,努力地,想让自己重新站在实地上。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妖孽。
世人都以为伽夜才是真正的妖孽,殊不知,真正的妖孽,是藏在骨子里的,伽夜的妖,如迷烟一样,散于体外,祸害众生,可是,雷皓天的妖,却蒙着一层厚厚的面具,现在只展现给她一个人而已。如此的厚爱,她是欣喜的,也是害怕的。
害怕今日得到的太多,来日,便会失去的更多。
雷皓天反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压到两侧,置于她的头顶,“因为你是麦影西,这个理由够不够?”
麦影西摇头,“不够。”
“对我却够了。”他微笑着,俯下身,重新碰上了她的唇,而已经解得八八九九的衬衣,在他最自然不过的动作里,落于一边。
“这样,是不是已经公平了?”他又笑,顺着她的耳垂,下颌,肩膀,锁骨,一路滑了下去。
细密的吻,伴着不容推却的温柔与霸道,在她的身上燃起了一簇簇幽美的火花,它看不见摸不着,却已经从他的唇,烧到了她的皮肤,一直烈烈地延伸到心底。
好吧,还需要顾及什么呢?
天堂也好,地狱也罢,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需要去犹豫的呢?
那就一起沉沦吧。
她闭起眼,终于彻底地将自己交了出去,手臂攀着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调整着姿势,这辆车空间已经不算小,将座椅平躺下来时,几乎相当于一个单人床,可到底是单人床,麦影西半边身子悬在空中,不得不紧紧地依附于那个主导全局的男人,他则抬起她的腿,轻轻地环在他的腰上,窄而有力的腰,上面没有一点赘肉,平滑结实,便好像在硬实的肌肉上铺上了一层天鹅绒,她的腿滑过他的腰时,丝绸般的触觉让一切趋于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