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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分寸就好。”吴思翰点点头,说:“我去上班了,你也回去吧——”说着转身就要走,魏申濹却在他身后说:“昨天下午和晚上,你,也都和夏鸿在一起。”
吴思翰停住脚步,微微侧转过身,毫不回避地盯着魏申濹说:“是。”
“怎么了?”吴思翰问。
“哦。”魏申濹挠挠头,“没事,我是担心夏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夏鸿若是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你吴思翰一向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吴思翰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点点头,便继续往前走。魏申濹等吴思翰转过身去,原先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地收敛了,他若有所思的目送吴思翰的背影远去。
……
吴思翰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营销部的人都已经到齐了,见他走进来,大家都站起身,点头齐声道:“吴总,早!”
“早!”吴思翰微微颔首含笑和大家打着招呼,环顾四周的目光在夏鸿的脸上略一停顿,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接触,夏鸿低下头来,他便也很快掉转开视线,他边走边对吴红说:“吴红,一杯咖啡,谢谢!”说着目不斜视地越过夏鸿的办公桌边便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夏鸿等吴思翰进了办公室,紧闭的呼吸方才疏通了起来,她坐下来,正准备整理材料,却听到吴红不好意思地叫她:“小夏,小夏……”
“嗯?吴姐,有事?”夏鸿抬起头来,朝着吴红微笑。
“我今天感觉有点不太舒服。”吴红的脸有些苍白,“你能不能帮我进去给吴总跑咖啡,顺道帮我把上周的业绩报表拿进去给他过目?”
夏鸿看见吴红的精神状态不好,连忙站起身来说:“可以的,吴姐,你要不要请假休息一下?”
吴红摇摇头,努力克服身体的不适,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应该没事。你先帮我进去吧?我怕吴总着急……”
“哦,我马上就去,你别担心,先休息一会儿。”夏鸿扶着吴红坐下,然后硬着头皮敲了敲吴思翰办公室的门,从里面传来吴思翰的声音:“请进。”
夏鸿推门走了进去,顺道依照吴思翰的习惯将门轻轻带上,吴思翰背对她站在办公桌哪里,正在架子上翻看资料,并没有发现进来的人是夏鸿。
夏鸿走到角落里,开始为吴思翰泡咖啡,吴思翰早晨习惯喝磨煮的咖啡,这些食物原本都是总监助理吴红做的,眼下只好落到夏鸿的身上了。她低着头细致地煮着咖啡,不是偷眼看看吴思翰,手在紧张的颤抖。昨晚她落荒而逃,对吴思翰这个人她已经自动形成了一种报警系统。一和他靠近,她脑海中的警铃就响了。
吴思翰在办公室里把外套脱掉了,穿着衬衫西裤的身形挺拔颀长,很有型。他鼻子里闻到了咖啡香,不过他头也没抬,正在抓紧时间查找数据资料,一会儿他还要出去和客户谈事情。
夏鸿无心逗留,她只想赶快把咖啡煮好,然后悄无声息地溜出去。她手忙脚乱地低头忙着,却没想到吴思翰转过身来,他微微错愣一下,但还是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有说。
夏鸿抬起眼,正好看到吴思翰在眯缝着眼看她。她觉得异常尴尬,拿着咖啡杯的手抖得杯子和盘子发出了“叮叮咣咣”的碰撞声。她硬着头皮把咖啡端到他的面前,在桌子上吧。”吴思翰没有接她的咖啡,只是凝视着她。
夏鸿没有去接吴思翰的视线,只是尽职尽责地把咖啡端到办公桌上,就在她转身的时候,后腰便突然被一只铁臂搂住了,夏鸿正要惊喊出声,吴思翰的大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他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嗓子说:“别喊,夏鸿,我只想抱抱你——”
下一秒,夏鸿便被搂进了一个她所熟悉的男性气息怀抱中,幸好吴思翰说要抱她真的只是抱着她,他把脸贴在夏鸿柔顺自然的黑发头顶上,汲取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他一言不发,但全身僵直的夏鸿还是感觉到了吴思翰的急促的呼吸与心跳。半响之后他才松开了她。
夏鸿转过身来,迎接吴思翰的是夏鸿一张愤怒涨红的小脸,她的眼里闪着泪光,洁白的牙齿咬着红唇,想也不想就要抬起手来给吴思翰一个巴掌。
但吴思翰有备而来,他手在空中一抓,轻易地便抓住了夏鸿的手,阻挡住了夏鸿的反击。他凝视着夏鸿,低柔地说:“对不起,夏鸿——”
夏鸿反抗的动作顿时静止了,因为吴思翰的这句话。
“昨晚的事——”吴思翰低着头思忖了片刻,才将自己的话说完:“很对不起,让你受惊了。以后,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请你——原谅我……”
夏鸿听着吴思翰说话,她咬着唇一声不吭,但却把自己的手从吴思翰的手里快速地抽出,戒备地背在了身后。
“因为我的鲁莽行为可能给你的心理带来阴影,我很抱歉。我知道,你还是魏申濹的女朋友,所以我们以后,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吧。”吴思翰的声音有些低哑。
“你可以继续把我当做上司,但假如你愿意的话,我希望还能做你的朋友——”吴思翰凝视着夏鸿说道,他的眼神黑亮得能看到夏鸿的心底里去,诚恳的道歉让夏鸿无法再去辩驳责备他。
“原谅我,夏鸿。”吴思翰再次重申一遍。夏鸿没有吭声,她低着头,一句不拉地听完吴思翰的话,而后也不回他一句有关原不原谅他的话,她只低低地说了一声:“吴总,我先出去做事——”说着便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夏鸿替吴思翰把门带上的时候,她好像听见身后的吴思翰低叹了一声,声音里有些惘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