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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却立刻倒了下去,全身酸痛的像被人痛揍了一顿,太阳穴也突突地跳着,她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她昨晚又喝多了!唉,她用手抓扯着自己乱成草窝一样的头发,按着自己的眉心,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醉鬼啊醉鬼,她最近简直是醉生梦死了。
她仰靠在床头上,疲倦地张望四周,咦,她昨晚是怎么回事的,她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但是,在醉酒之前的那一幕幕场景却开始慢慢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昨晚被孟倩倩掴过的脸好像还有些肿,其实她在酒吧里被人打骂作是小三也就算了,可是她依稀有印象当时好像吴思翰也在场,天哪,为什么她每次总要在他面前丢脸呢?昨晚也是他送她回来的吧?真不知道昨晚醉态毕露的她在他面前又出了什么丑。
唉,夏鸿把脸埋进枕头中,像只鸵鸟一样郁闷的不想再见人。但早晨的闹钟又响了第二遍,这是夏鸿特意设置的二遍闹钟,这样才能确保每天不迟到。
夏鸿无奈地抬起头来决定让自己面对现实。昨天下午她就没请假早退了,今天早晨再迟到她估计会被EAST清扫出门。夏鸿振作着吐出一口气来,勉强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衬衫和短裙比她的一头乱发还皱团的厉害。夏鸿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衣服虽然皱,但该穿着的都还在,这就排除了她昨晚酒醉后在吴思翰面前跳脱衣舞的可能性,让她悄然松了一口气。
边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刷着牙,夏鸿疲惫缺乏睡眠的脑袋里却不闲着,脑海里竟然还掠过昨晚睡梦中的零星片段,人家说酒后乱性这句话不假,她竟然梦见和一个男人疯狂接吻,情节火爆的几乎要将她融化,梦太真实与荒诞了,让夏鸿的脸不由都红了,她扔下牙杯和牙刷,用手掬起冷水洗脸,想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然后将一头乱卷发炸成一个马尾,脸上再擦点遮瑕霜,镜子里的夏鸿勉强还能见人。夏鸿拿起包,准备出门上班,突然想到了昨晚和她一起醉酒的杨如意还没起来呢,说来惭愧,昨晚杨如艺怎么回来的她也不知道,刚才起床的时候有看到杨如艺的高跟鞋她才放心让杨如艺多睡几分钟的。
夏鸿敲敲杨如艺的门,也许是醉意还没彻底的清醒,也许是大清早的还沉浸在春梦中的余韵中,夏鸿竟然听到杨如艺的屋子里有着压抑的喘息声与呻吟声。夏鸿连忙又敲了敲门,拧动门锁,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如艺,你没事吧?上班要迟到了,你要起来啦——”夏鸿在门外喊道。半天里面才传出杨如艺慵散至极的声音:“没事……我的头……好痛,今天……今天请假……”
“要不我也请假陪你吧?”夏鸿在门外问。杨如艺在里面连忙开口,说:“不用啦,我再睡会儿哈,你不要吵我——”夏鸿听她这么说,只好自己先出门上班了。
急匆匆地赶公交坐地铁,夏鸿一路冲上了28楼,赶在打卡机的最后一秒钟打上卡,她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一下。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挺着大肚的吴红一脸清爽地看着她,比她还精神。吴红说:“美女,昨晚过得好吗?”
夏鸿呵呵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应声,她的眼偷偷看向吴思翰的办公室,悄声问着吴红:“吴红姐,那个……吴总来了吗?”
“他早到了,在里面忙着呢——”吴红朝着夏鸿回答道,随之又压低了嗓子说:“他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你要注意些。早晨来的时候,脸都是青的呢。”
“哦,我知道了——”夏鸿也压低嗓音,心里像悬起吊桶一样,七上八下的。“那,吴红姐,我昨天下午没经过他请假就走了,会不会被他骂啊?”夏鸿有些胆怯地问吴红。
“这个——”吴红沉吟了一下,“你先送份文件进去给他,然后等会儿找个机会跟他说明一下情况——”夏鸿点点头,咬着唇,觉得今天的天气都特别沉闷。
夏鸿战战兢兢地捧着文件进了吴思翰的办公室,隔得老远就偷眼看他的脸色,今天的吴思翰依旧西装笔挺,头发服帖,鬓角也很齐整,专注的侧脸一如既往的俊朗。都说女人秀色可餐,其实男人帅气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但今天的夏鸿却没有心思看风景,手中的文件几乎要被她手心中紧张的汗水给濡软。她担心吴思翰会因为昨晚的事情对她很鄙夷,毕竟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掌掴指着鼻子骂小三,这种影响她个人和公司形象的行为该是他所不齿的吧。
夏鸿咬着唇,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抱歉。
吴思翰却突然抬起眼来,说:“夏鸿,有什么事?”和他的外表不同,今天早晨的他嗓音沙哑,眉目之间带着些许倦息,看来昨晚没有休息好。
夏鸿越发感到内疚了,她连忙先把文件递过去,说:“吴总……请……请帮我签下字……”
吴思翰接过文件,一反平时认真推敲的习惯,只是大致浏览了一下就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文件送还给夏鸿,而后又低着头做事。
吴思翰越是这样没事人一样的态度,越是让夏鸿有些忐忑。“怎么了,还有事吗?”吴思翰觉察出夏鸿还站在原地,于是又抬起眼看她。他的嗓音低哑,但依旧带着磁性,好像天鹅绒一般听起来总是让人感觉心跳加快。
他盯着夏鸿,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望向她的腿,今天早晨来上班的她换了一身衣服,裙子也变成齐膝的A字裙,包裹住了她火辣的曲线,修长笔直的腿上也没穿透明丝袜,而是换上了低调的黑色丝袜配着黑色的低跟鞋,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