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一切,真的只是劫数。面对这个深爱的女人,他无法言恨,于是只能懦弱的将这份情感转于另一个人身上,他要用他的方式来赎回他所渴望已久的一切,易明曦这个名字,只能是败者。
她依然是不能自己,问他,用如此失望的语气,浸出最冰冷的疑问,“程澈,你真的以为易明曦会失败吗?”
他心下一揪,明知道残酷无比,明知道会带给她多少伤害,还是说了出去,“焦扬,你真的以为易明曦会和你结婚吗?”
事情没有说清楚便挂断了电话。他相信她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声电话的沉重堕下已经说明了一切,他黯然的跌回在办公椅里,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日,他们之间只是进行了一次谈话,就会精疲力竭。
那日过后,她没有再打过电话。他心里涌上淡淡酸涩,但却不曾止步。
直到有一日,秘书说,有个孕妇突然来访。
心里闪过孕妇这个字眼,马上就联想到了她的面容。他正在外面与法院的人应酬,那人的妻子在法国的CHY就职,也算是老乡。可是听到秘书说她来访,他饭也没吃完就赶了回来。真的是她。可是她已进入梦境,像是十分疲惫的样子,毫无防备的缩在他办公室的沙发里,呼吸平静,可是眉毛却是微蹙的。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久未见过她的睡颜,于是近前想要看清楚一些,只是微微一凑近,她便醒来。
那双眼睛睁开的刹那,他便了解了她今日来的含义。
果不其然,是求情。
甚至是带了些讨好意味的求情。
她不再那么义正词严,亦不再那么伶牙俐齿,她看着他,眼神专注,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程澈,我求你放了他。
可是那么残酷的过去一遍一遍再面前重演,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意义,可是却用错了方法。
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却无法为她成全另一个男人。
于是,他的答案是毫无余地的“不”。
却没料到,这一声拒绝唤来的,竟是她的生命垂危。
她就在他面前软软倒下,她仍是对他毫无芥蒂,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推她。于是,她磕到了桌子角上,下身竟然流出血迹,与她痛苦的表情相结合,渐渐混成了最可怕的梦境。他手忙脚乱的想要扶着她,却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吸气,“我可能要生了。”
推往产房的瞬间,她再一次抓住他的手,大概因为痛的难以抑制,大概因为还记着那些恩仇,他的手竟被她抓的灼痛。她的声音因痛楚而没了底气,他只有趴在她的身边才能听见她的嘱咐,她说,“不要告诉易明曦。”
那一瞬间,他的血液像是涌到了头脑里,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推着进入产房,鼻尖似乎漫过了血腥气,压抑的想要窒息。
后来,护士说,怎么不事先说她心脏不好?来的这么急根本无法做那些检查,说吧,要大人还是要小孩?
他愣住了,要大人还是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