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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知道她那次骗你,却从不想她今日的一切不幸都应是自你家身上而来。”他短短叹息,“她生完孩子后和我说,其实她对你最大的愧疚便是你认为的那次背弃。她不想用那个理由达成目的,可她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我唯一请求的,就是你别再把你遭受的所有不幸都归于她。”程澈定定的看着他,“包括毓泰的风险,你母亲的死,都不要归于她的身上。我所做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若不是焦扬,我定会和你对抗到底,我今日想为她争取的,就是一份你的感恩。你记住,如果不是你能断然挥掉毓泰所有繁杂来到海涯找她。若不是你能抛却杜氏的巨大利益来一心顾忌她的存在。我保证,我们仍然会是最针锋相对地对手。”
说完,他便离开。砰地一声关门,敲碎了夜的所有静谧。
回到病房,焦扬似乎有些累,正靠在软枕上闭起眼睛。他原本想要靠近帮她掖掖被角,可是只一靠近,她竟然睁开眼睛。明眸若水。在柔和的灯光下生出粲然光亮,自然而然的勾起唇角,“程澈走啦?”
“嗯。”
她任由着他帮她放好枕头,问道,“你们俩说什么了?这么长时间。”
他亲吻她的额角,柔柔的唇扫过她的肌肤,“没说什么,他为你伸张正义来着。”
“啊?”
“答应我。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他看着她地眼睛,“别再让我后怕,别再让我总陷入那样的噩梦里,所有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当。”
她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理解出他话里的含义,略带羞涩的笑道。“没什么啊,只是有惊无险而已。我有心数。”
她唠唠叨叨的叙述那天的经过,很平静的语气,却让他不由地触目惊心。大概是看着他越发皱紧的眉头,她一遍一遍的强调程澈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她笨,没有站住而已。
他听了她地解释,眉头松开了些。握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
很多事情。当时不觉得什么,都是以后才觉得可怕。
“你想不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易明曦看她。温柔的拨开她额角地发。
“嗯?”
“毓泰岌岌可危,不光是因为CHY。媒体给我的压力太大,而且,爸爸和妈妈的事情都被翻起来炒作,几乎每个项目的贷款银行都来逼款,我几乎是举步维艰,我当时想的,就是不能让毓泰的基业,毁在我这代手里。”
“因为你,我不想求助雅高,虽然林弈辰想要收买毓泰传媒。可是一想到N城项目,我便逞了意气,于是,摆在我面前便只有一条路,杜氏。杜氏的二千金与我在一次酒会中认识,貌似对我有些好感,我便只能用最可耻的感情战略,让杜氏为毓泰担保,帮我躲过这一劫。”
“杜奎这个老狐狸最善游移之术,每次给点希望再又痛击。我忙于应付这样地交际,疲惫不堪。每次给你打电话地时候都希望不被你察觉自己的状况,可是真地无能为力掩饰这样的疲软。我在他们面前装,在公众面前装,可是只要听到你的声音,偏偏就装不下去……”
“焦扬,我很累很累。直到有一天,我被这样的累击的无从躲闪,但杜奎的猜忌心也到了尽头,终于答应了我的条件,前提是我要和她的女儿结婚。可是,在那一天,我却找不到你。”
“那是我辛苦创下的局面,我假装与杜颜交好,只为了让杜奎放下戒心。可是,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我却找不到你。”
“宋子承劝我应承下来,说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只要度过这个难关。可是焦扬,我们可以冰冷,可以漠然,我却不能背弃你。何况我知道,你的产期就要到了,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腹中的是我的孩子。”
“我心急如焚,来到了海涯,我告诉自己,如果我能找到你便再也不分开。如果找不到你,是罪是罚我都认了。我给自己三天时间,我相信自己能找到你,那天在手术室外看到你那样子,我差点疯掉……”
“我从来没想到你会这样。没日没夜的守在你的旁边,杜氏给我的期限来临,而社会中说的程澈上诉的期限也来临,可我已经顾不得那些。周承恩明明告诉我你脱离了危险,可是我看到你紧闭眼睛的样子就觉得害怕。我一辈子从来都没那么害怕过,可是那几天,却害怕的揪
他的手再次用大气力,仿佛又一次历经了那日的恐惧。焦扬看着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面庞分明点燃着那么真实的深情,竟有些心酸,想要打破这样的气氛,不由扯开嘴角,“我命大着呢。再说了。你还想和那个谁,颜颜结婚?”
“那是一种救赎方式。”易明曦看着她,“就如你当初用离婚取得证据,林弈辰用结婚取得白氏信任一样,都是一种方式。而林弈辰后来和我说,幸好我没有与杜氏结合,要不然,程澈不置我死地。他雅高也要顶我一辈子。”
“他经历了一次那样地骗局,所以最讨厌那样地婚姻,”易明曦轻笑,“可我不是林弈辰,大概我是个没出息的人,毓泰和你面前,我还是觉得你更温暖一些,更值得我去争取和奋斗。”
“对了。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会是个女的接的?”焦扬沉思很久,终于还是将这个困扰已久的问题问出口,“你难道真……”
他看着她的矛盾突然绽放笑意。竟觉的这样发自内心的在乎让人开心,“你说呢?”
“你和那个什么杜颜?”她地眉毛拧起,“你俩……”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