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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说没风险的他现在又开始唠唠叨叨的让她嘱咐后事,焦扬心里腾涌淡淡辛酸,看着怀里的孩子侧头想了一下,“能不能让我给他爸爸打个电话?”
“不能激动,保持心情平和。”周承恩嘱咐。
“好。”她答应,接过周承恩递来的手机,拨通那个记忆里长存的号码,绵长的等待时间过后,耳边竟没出现那个想念已久的声音,反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你好。”
如同触电一般,焦扬猛地扣下手机,僵笑着递给周承恩,“给你……”
“这么快就打完了?”
“他不在,秘书接的。”焦扬垂头,眼睛却出现酸痛症状,似乎有一种液体物质想要坠落下来。
易明从不让秘书接他的私人手机。
这是他的习惯。
大概心脏也出现了畏惧症状,焦扬只觉得心又酸又胀的发痛。每跳一下,都牵动着最原始的痛楚。她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上了手术服,又听着医生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注意事项,这才看到身着浅蓝色服装的周承恩,“别紧张啊,睡一觉就好了。”
她点头,控制住自己的心痛斜睨他身后的队伍,“这么瞧得起我呀承恩哥?这么一台小手术,竟还有国外的专家队伍来?”
“是啊。”周承恩边戴口罩边打趣,“谁让你是我妹,待遇自然更高一些。”说完又俯下身来,“扬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想告诉他,她还是想打一个电话。可是话到了嗓子眼又吞了回去,她终是没有信心。
如果再出现昨日的情境,她根本没有自信能怀着这份感情迈过去这个坎……
所以,干脆用最窝囊的方式,不惦记,不挂念,就这样利利落落的,带着那些旧日美好抗争这次命运的戏弄无情……
“还没有人接过那个电话吗?”毓泰办公室内,易明不知道第几次提起这个问题,“仍是没人接听?”
“对。”秘书战战兢兢点头,“还是关机。”
只听“啪”的一声,又一团黑色乌云在墙边绽放开。成助理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一直处于暴怒状态的男人,弯下腰拾起他刚刚甩出的黑色文件袋放于手心,“易总……”
“一直打!”
心里像是突然燃起了火焰,生起剧烈焦灼的痛楚。易明不由得俯身以臂支住身体,虽然已经极力隐忍,但仍被这样明显的感觉惊得浓眉紧皱。放在桌上的电话响起,他皱着眉头忍下突如其来的不适,低哑的应了声“喂。”
“易总,我现在就在您所交代的小区那里。”话筒传来声音,“两处均没有人在,据邻居说,焦小姐好像很久没有回来。至于周家这边,也不在这儿居住。”